“你怎么找到他们两个人的?”李天然疑惑的问道。
他能够清晰的感到这两个人带给他的巨大的压力,即便是站在他的一动不动,他也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压力像他冲了过来,如同是身在涨潮的海岸,被海浪一遍接一遍的拍打。
裴田翁此时不断的喘着粗气,而他的心中却在做着抉择,因为他的武功与李固相差甚远。他甚至有些懊悔自己练了这么多年,武功竟然都练到了狗肚子里,竟然连李固的十招都挡不住。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如果李固真的使出全力,裴田翁根本连一招也挡不住,不但是裴田翁,便是加上温酒,也根本不可能是李固的一招之敌。这也是李固游刃有余的原因。因为他们之间实力差距已经到了招式无法弥补的境界,李固便是随手的动作,都能够让他们疲于应付。
温酒和裴田翁对望了一眼,便见两人突然发难。只见裴田翁将长剑一挥,便向李固的胸口再度刺了过去。而温酒却是绕到了李固的身后,接着便是使向李固的身后迅猛的打去。
前有长剑攻来,后有长拳袭背,李固却是冷笑一声,全然不惧。他先是将长剑往后一挥,便以剑作刀使出一招玄天宝典,向温酒的右臂击去。温酒听见一道疾风打来,心中一惊,却急忙往后一退,然而这道寒光却还是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他低头一看,便见自己的衣袖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一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在了他的手臂上,鲜血直流,将他的衣袖整个染红了。
李固先是一招玄天宝典击退温酒,却又使出一招蚀日九剑中的挥戈向日,便将蚀日剑往前一刺,便见一股强烈的热浪向着裴田翁冲了过去。
裴田翁也同时感到了这股巨浪带给自己的冲击。他将长剑一挡,便见李固的蚀日剑的剑尖儿正好刺中他的剑身。便听到轰隆一声,只见裴田翁迅速的向后退去。
当裴田翁站定身形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长吐了一口鲜血。他身手将嘴角的血迹抹干净,满脸惊骇的看向李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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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李固的动作,只在一瞬间李固便将两人击败。
李固挥出这两招的速度甚至超出了眼睛能够适应的程度。
裴田翁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他的气息总算平稳下来。他摇了摇头,便向船头看了一眼,然后拿起长剑往龙固镇的方向走去。
他此时的伤势虽然不重,但也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他此来的目的不过是还一个人情,没有必要以命相搏。与他有着相同想法的温酒也同样摇晃着身子,左手捂着右臂,向龙古镇的方向走去。
他们活了一个甲子的年纪,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落魄的局面。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李固看着离去的这两个人,也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从两人离去的背影中转过身,却见到夏侯雄和霍子孟的战斗正处在最焦灼的状态。
霍子孟因为被夏侯雄击退,心中悲愤难忍,便使出了燃血剑法。他此刻整个人都是充血的野兽,一剑击向夏侯雄,便将夏侯雄给击退好几步。
夏侯雄却是冷冷的看向霍子孟。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燃血剑法,他曾经听过丑头陀讲过这样一门邪异的剑法。但这门剑法却已经在江湖上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毕竟当年的魔教也已经烟消云散了,便是魔教教主最后也是走火入魔而死,这更将江湖人对这套剑法敬而远之。
但是夏侯雄怎么也想不到以霍子孟堂堂剑道魁首的名号,竟然也会练这种邪门的剑法。
夏侯雄以刀拄着地,冷冷的看向霍子孟。
“我才是最强的。”霍子孟大声的吼道,便将手中的长剑再度一挥,径直的向夏侯雄攻了过去。
夏侯雄便见这柄血红的长剑,突然之间便来到了自己的身前,他再度想要将这一剑给挡在身前。
便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夏侯雄再度向后退了三步。而霍子孟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哈哈。”霍子孟看着夏侯雄大笑道:“从今天起,江湖上便再也没有天字榜首,只有剑道魁首。”
夏侯雄听到霍子孟猖狂的声音,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霍子孟虽然现在看起来功力比刚才增强了一倍不止,但其实外强中干。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也只能够持续两刻钟的时间,一旦时间到了,他便会虚脱无力,如同废人一个。便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都能将他打趴下。
霍子孟将手中的长剑一指,向着夏侯雄连续劈了两剑。
夏侯雄虽然与霍子孟相距约有五丈的距离,却也突然感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接着眼前便是腥红一片,仿佛血海压来。
夏侯雄并没有硬接这一招,相反却是再度往后一退,又退了十几步,然后堪堪将霍子孟的这一剑给闪了过去。他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跟霍子孟硬刚。毕竟霍子孟的燃血剑法也不过是能够坚持两刻钟而已,他只要能够坚持两刻钟的时间,便能够不战而胜。
“看样子,夏侯雄想要拖时间了。”李天然看着霍子孟与夏侯雄之间的战斗,却突然开口说道:“这对霍子孟可有些不利。”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此时的霍子孟却根本没有发现夏侯雄的意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