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自己的父亲。
苏行川没有注意到魏稚鸣的变化。
“父亲好了之后,就回到了中原做起了布匹生意。虽然对遇袭一事心有余悸,可还是希望我走遍大江南北,行过万里山河。”
“鄙人不才,从小对医学感兴趣,倒也学出了些名堂。后来看到告示之后,我报了名,想要替父亲报答恩情。”
魏稚鸣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一个生意突然在她耳边炸起:
“想什么呢?”
魏稚鸣吓得手中的干粮都扔了,苏行川一下子坐了起来。
魏稚鸣恼怒回头,对上顾令昀那双含笑的眼睛。
苏行川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就剩下顾令昀和魏稚鸣。
魏稚鸣撇过头,没有理他。
“怎么,生气了?”
顾令昀眨眨眼,坐在她身旁。
魏稚鸣无奈的看着他,低声道:“太子殿下究竟伤的有多重?”
顾令昀闻此正了些色。
“比较重,可为了稳固军心,并没有透露。”
说罢,又挑了挑眉。
“你倒是关心太子殿下。”
魏稚鸣瞪了他一眼。
……
太阳快要落山时,魏稚鸣终于见到了裴榷。
那张风流俊逸的脸瘦了些,脸上胡茬都长了出来,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裴榷摸了摸下巴,和顾令昀寒暄几句后看向魏稚鸣:
“居然在魏姑娘面前如此失了形象,裴某惭愧……”
魏稚鸣有些着急。
“能否看看太子殿下?”
裴榷笑着看着魏稚鸣,顾令昀则是微不可察的瞥了她一眼。
魏稚鸣看见秦麟誉时,有些发愣。
本就瘦削的人又瘦了些,安安静静躺着,倒少了疏远,下巴有微微的胡茬,胸口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掩着,隐约可见一到极长的伤口。
魏稚鸣连忙过去把脉,须臾松了口气。
“裴某略懂一些处理伤口的技巧,再加上伤药绝佳,太子殿下病情已经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