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论镇内镇外,无论士兵还是领民,他们都是热烈盈眶,家中征召入军队的父母,为自己孩子祈祷,无论陌生还是相识,不约而同为出战的士兵祈祷。
莱伦坐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切,沉声道:
“出发!”
一队队步兵团迈着整齐步伐,前去支援夏尔村。
...
男爵领最西侧,夏尔村。
简易建起的两米木墙上,硝烟与火焰并起,厮杀声呐喊声响成一片,一个个穿着黑衣的敌人已经登上木墙,与约恩等人肉搏血战。
这支巡逻队伍,因为守卫夏尔村,光是长戟兵就以损失过半,仅剩下四五人,而民兵们更是伤亡巨大。
木墙上尚且能够战斗的民兵,每一个都是伤痕累累,脆弱的生命在刀剑下不值一文,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中,或是敌人,或是自己人。
“第11个!”约恩怒吼劈下长剑,刚登上城头浑身裹着黑衣敌人当场横死,跟在约恩一旁的民兵狠狠戳刺几下,补刀,这群敌人有时会诈死,暴起反扑。
“队长!再这样下去我们无法守住木墙!敌人数量太多了,至少超过一千人!我们的伤亡太大了!”木墙另一段,一个长戟兵抬手挑刺,回首朝约恩大吼道。
“木墙是我们唯一优势!必须守住!”约恩横剑挡住砍下的战斧,他膝盖不由得一软,他的身旁一个民兵慌乱中被登上木墙的敌人劈死:“第12个!”
疯狂的搏战,约恩手中长剑刃口早已崩损,处处残缺早已不堪重用。
站在木墙上的斯卡利兹人越来越少,局势正在一边倒,纵使敌人毫不顾忌伤亡,一意孤行,以命换命,斯卡利兹一方就是加上证照来的农夫,也不够几分钟互换。
守护夏尔村的士兵们只有一个念头,支持不住时候,男爵大人他会及时赶到吗?
夏尔村外,三百米处搭起的营帐顶端,一面三座塔楼标识旗帜随风吹动。
“公爵大人,这些斯卡利兹人打起来十分硬气,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士兵损失会超过我们原先设想啊!”一个身着半身板甲军官,向身旁领主恭声道。
被称为公爵的人,摸着自己没有一根胡茬,光滑的大饼脸,恶狠狠道:“看着这个村子,很快就要攻破了!斯卡利兹人无视本爵命令,公然收留庇护尤利乌斯那个毫无廉耻可言的混蛋,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必须打下来!攻破之后,定要屠杀他们,鸡犬不留!”
极远处,闷沉的马蹄震动声传来。
“嘟呜~~~”
“嘟呜~~~”
史特里尔人还在加紧攻势,远方田野边缘高地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突如其来的异响,让激烈搏杀的战场为之一停,无论进攻方,还是防守方,都停下了砍向敌人的动作。
高地上,一支骑兵队伍逐渐出现,折射阳光的闪亮盔甲,高高举起的斯卡利兹战旗,扬起的阵阵尘土宣告者他们的到来。
尤利乌斯带领的骑士,来了!
“是男爵的骑士!是男爵的骑士!”
坚守夏尔村木墙上的士兵们高声欢呼道,绝望的阴沉扫去很多,援军的到来,意味着希望的曙光降临。
士气即将崩溃的征召民,再次被鼓舞,他们咬着牙榨干最后一点力气贴上敌人。
约恩坚毅面庞也流露喜色,高喊道:“援军来了!为了男爵,为了斯卡利兹!”
“为了男爵,为了斯卡利兹!”士兵们大声回应,拼上去,用刀剑,用牙齿搏杀。
高地上,尤利乌斯望着惨烈的战场,黑压压的敌人不断涌上。
他对夏尔村的驻防人数十分清楚,敌人的数量足以将他们淹没,甚至不需要半小时就能攻克。
“我们的战友正在地狱中战斗。”一位荣光骑士低声道:“而我们也将深陷地狱.....”
“锵!”
骑士长剑高举头顶,尤利乌斯怒吼道:“骑士们,为了荣耀,为了斯卡利兹!”
“为了荣耀!”
“为了斯卡利兹!”
数十骑紧紧跟在远征骑士的身后,组成一个锐利无比的楔形冲锋阵型。
急速奔跑下,马蹄出现虚影,自高地冲下一往无前的势头鼓起狂风尘埃,骑士们握紧了缰绳,坐在马鞍上,他们将化为一柄利箭深深凿开敌人的阵型。
只顾攻击城墙的敌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临近的士兵意识到这支骑士的冲锋,极有可能撕开进攻阵线时,他们之间距离,已不足百米!
骑士们怒吼声,剧烈压迫感恐吓这面前敌人。
史特里尔人仓惶将拉开弓箭,扭开瞄准方向,淅淅沥沥的箭羽落入楔形队形里,一轮齐射也不过击落了三个轻甲游骑兵。
待到史特里尔人再度拉开长弓时,荣光骑士们蓄势待发,有力地马蹄掀起了一块又一块泥土。
“受死!”猛烈的势头凿入史特里尔人阵型,毫无战术可言的散兵游勇,在集群冲锋下宛如布娃娃般,被轻而易举撕碎。
尤利乌斯的长剑在猛烈冲势下,劈开一具又一具躯体,撕裂他们的护甲。
荣光骑士们毁灭的冲锋,杀出了一道血路。
夏尔村的守军们奋力搏杀,将敌人刚下木墙,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约恩等人发现了前来支援的骑士们深陷困境。
团团包围的长枪长戟,从各个方向逼迫骑士们撤退,纵使骑兵的冲锋多么具有破坏力,丧失了这一优势,他们便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更何况野外只有尤利乌斯这一支骑兵队伍。
“长戟兵,守门民兵听我命令,准备冲出去支援我们的友军!”约恩反握长剑,快速奔下木墙。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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