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一条同样宽阔的,才是百姓们行走往来各地的。
当然,地域地形所限,并非处处如此,有的只有一条,有些特别难行的地方一条都没有,或者只有一条加急传信的狭窄官道,也正常。
但此地并不算多难行崎岖,官道正经的规制还是有的,也不怪别人嘀咕。
可凌沺是啥好人?
“回去给你马帮总舵带话,臻武司总掌事凌沺,不日拜访马帮,届时你得在场,我让你看看我牛啥。”凌沺耳朵多好使啊,一走一过,也就一步远下的距离,听的真亮着呢,顿时冷笑一声,回首看了一眼,记住了样貌。
“凌沺!?”那年轻人有些懵,林榭叔侄更懵!
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是凌沺。
这个不是什么寂寂无名的小人物,这一年半载的,遍天下都知道这号人物了。
朔北叶护、长乐县侯、臻武司总掌事,也就最后这个名头容易被人忽略。
荼岚的朔北叶护也好,大璟的长乐县侯也好,那可都是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你出门这么单人独骑的,真的好么?你这不是坑人呢么!
多少要点儿排场啊!
哪怕这俩不说,臻武司总掌事,也不一般啊,除了臻武司郎中、员外郎,臻武司这个总管武人的衙门,可就这位说了算。
而且这个总掌事,比那俩不差多少,甚至更重要,这个才是现管的位置。
总掌事,武吏总掌事,位高各司主事半级,也是堂上官,所有臻武司武吏,包括以后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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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各州的武吏主事,都在这个位置执掌之下。
换句话说,这个才是掌控臻武司武力的位置。
现在虽然臻武司还没分驻各地,也没听说武吏全都征集齐了,可他么这位一个人,也没人敢小觑啊,本身就是顶尖的高手,正经的凶人,还有支强悍的亲军,府中也有一帮高手门客。
谁敢轻视?
“我等有眼无珠,侯爷万勿责怪,马帮上下,随后定会向侯爷请罪赔礼!”林榭瞪了那年轻人一眼,连忙大喊一声,深施一礼。
却是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三、三叔,他去办什么事?”林徐愣了下,直直看向林榭。
“坏了!”林榭也是蓦然瞪大了眼睛,猛拍了下大腿,看着前方急声道:“林徐、虎子,你们几个跟我来,其他人原地等候,一日后我不回返,即刻返回总舵!”
说罢,林榭不管其他,直接催马前追。
林徐等十多个人,快速跟上,眼中都满是凝重之色。
其他人一脸懵逼,那个年轻人则是懊悔之极。
而马车中两人,也是禁蹙眉头,挑起车帘向外看去,有些不明所以。
“这凌沺,凶名还真盛,仅仅报个名,真假未知,就让马帮众人,这么惊惧。”其中一人开口道,有些感慨和羡慕。
“未必。”另一人却是眉头愈发紧锁,微微摇头,在思量着什么。
随即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任由马帮一众拉着马车去到一旁空地停歇。
而距离此地前方,百里左右,有一片密集的小林子,道路穿林而过,路边隐着数道身影,衣着原本该颇为华美,眼下却是成了破衣烂衫,好不狼狈。
“福爷爷,真有人来接我们吗?”余肃长孙余寒,抹了下额头的血痕,冷淡问道。
话音虽冷淡,却是并不特别镇定,有些悲伤、有些愤恨,更多的还是惊魂未定。
他们一路逃亡至此,几经厮杀,才好不容易摆脱了追踪,来到此处。
余寒也不过二十出头,这些年更是锦衣玉食,虽然武艺不错,可此前,连只鸡都没杀过,现下数次浴血拼杀,能有这般强自镇定的神色,其实也不错了。
反正余福还是很欣慰的,当下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安抚一句,“会的,家主的后手多着呢,小少爷不用担心。”
说的倒也不算假话,余肃的后手确实不少,不可能只想成功不想失败的后果和退路。
这些事余福都跟清楚,事到临头也不用多说什么,他自然会妥善安排。
但此刻,他其实心中并不放松,因为他觉得杀出来的,还是太简单了一些。
最起码余肃计划留下的血脉,真的都全部顺利带了出来,不止余寒一个,而是五个,嫡庶都有,有的是子,有的是孙。
这让余福有些不真实感,尤其追杀围堵他们的,还是苏连城和夏侯灼的人。
虽然一句厮杀激烈,都没少死人,可他还是有这种不真实感。
眼下,他只不过是宽慰他们一下,免得他们撑不住崩溃了而已。
直到,他看到了那骑疾行而至,出现在视线中的人影。
“你们带小少爷他们快走!分开走!有多快跑多快!”余福瞳孔猛然收缩,当即压低了声音,急声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