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人都配送我夏侯灼上路?”这时的夏侯灼,或许才真的有些阡陌崖魔君的样子,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和疏狂。
左手一探,精准的抓在闪电般砸来的流星锤头之后,铁链被绷的笔直,难以收回。
接着只见夏侯灼轻描淡写的回拉手臂,手持流星锤另一端的高壮汉子,被拉的往前踉跄两步。
铁链往前一缠,血衣僧人的镔铁佛珠,便也被夏侯灼缠住绷直,难以动作。
而后便见夏侯灼右腿猛然向后弹踢,那宫装妇人心下一惊,手中刀却是根本来不及落下,被夏侯灼一脚踏中胸口,连退七八步,才勉强止住身形,已然嘴角不自禁地流出一缕鲜血,内腑震荡不已,一时竟难以再进。
直到此刻,夏侯灼才抽刀在手,干脆利落的一刀刺出,看似没有丝毫花哨,只是笔直前刺,却是先将斜面刺来一矛,磕的崩起,而后直进入颈,干脆利落斩杀一人。
夏侯灼的刀,没有凌沺那么凶,没有萧无涯那么华丽,却是极为实用。
一刀入颈毙敌,紧接着便是毫无迟滞的拧转刀身,斜斜划出,正好斩在一旁向着自己落下的长刀刀杆上,将之架住。
紧接着左手再度发力,流星锤被拽的从那高壮汉子手中脱出,被夏侯灼当做长鞭一样,狠狠抽出。
“啪”的一声,铁链甩出一个脆响,链梢准准地砸在一个用锤的矮壮汉子头顶,直接砸碎了脑壳。
就这还没完,铁链若活物一样,似乎没有刹那停留,直接再度腾起盘绕,已经仗剑欺近夏侯灼身侧的中年男子,直接被铁链缠住颈项。
而后铁链宛若被绞盘极具收紧,男子手中长剑再无力刺出,一颗头颅,被生生拽的抛飞而起。
如此,夏侯灼方才觉得无趣一般,随手将手中流星锤头甩掷了出去,将那长刀被其挡住之人咽喉砸碎,跌落在地。
“撤!”血衣僧人,在佛珠被缠住的刹那,还想扑上,用自己一双铁拳,给夏侯灼开个花。
可这一系列,极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让得他下一刻,立马转变了想法。
他双目圆瞪,瞳孔猛然收缩,带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瞬间暴退,撒腿就准备逃离这里。
没动手之前,他们信心满满,甚至谁都想要这天下第一的头颅。
可现在,他只想保命。
夏侯灼的可怕,他们真的见识了。
杀人时满脸狠厉的人,见得多了,带着狞笑、冷笑的,也不少。
可特么轻描淡写就像喝茶吃饭一样的人,真没见过。
他此时甚至在想,那用锤的家伙,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那一计铁链,根本不像是有意在攻击,而是更像杀那用剑男子前的一个转圜,太过随意和自然。
不能力敌!!
血衣僧人只剩这一个想法。
其他还活着的人,也差不多。
一个照面而已,九人死了四个,他们眼中牢不可破的配合,纸糊的都不如。
这还打个屁啊!
“走?我不要面子的么。”夏侯灼冷淡一语,身形瞬时暴起。
这时候就谁速度慢,谁倒霉了。
夏侯灼人似灵猫又似凶豹一般,左闪右突,身形几个闪转换位,刀光随之而起,除了最先逃离的血衣僧人之外,剩余四人,咽喉尽是出现一道血线,而后鲜血喷溅,头颅抛飞。
可血衣僧人,并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和轻松。
因为,夏侯灼已经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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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侧,雪亮的横刀,就停在他的颈前。
只要他停下的慢那么一点点,他就会自己撞在刀上,把自己送走,跟那几个落得一个下场。
狗屁的跃鲤榜,狗屁的高手,在夏侯灼面前,跟稚童没有任何区别。
血衣僧人无力的想到。
“死活,在你自己手上。”夏侯灼淡淡开口,刀在血衣僧人不觉间,已然归鞘。
“你要梵山的消息?”血衣僧人了然道。
“还算聪明。”夏侯灼点点头。
“仅我不死,不够。”血衣僧人迟滞片刻,微微摇头。
他现在确实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会死。
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可以讨价还价,左右就是个死罢了,不如赌一下。
他不信夏侯灼这样的人,会在他说了些事后,就放过他,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想活,就得有自己的价值,能被夏侯灼看得上眼的价值,最起码得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臻武司。给我臻武司一州掌事的身份,我知道的、你想知道的,我会知无不言,乃至给你弄来更多、更详细的消息。”随后血衣僧人也是连忙再道,说出自己的价值所在。
“臻武司?那可不归我管,去找你该找的人,三天后,把我要的东西送来。”夏侯灼轻笑一声,飘身而下,不疾不徐的向着宫城行去。
“凌沺?”血衣僧人微蹙了下眉头,看看离着并不远的梁国公府,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东方,然后飞身跃下,在街道上快速奔行向东,往思懿公主府赶去。
他要去纳自己的投名状。
至于忠诚?
那玩意在他这儿可并不值钱,今日对余肃如此,他日对夏侯灼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