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跟靠近殿门的官员,没啥大关系,参与的还是那么些人,向凌沺这样的闲人,即便站在靠前位置,也全然没有半点儿参与的,也是一堆,都昏昏欲睡,或者本领高强的,站着都能陷入梦乡,补个觉呢。
不过这大朝,也有其不同,或者说益处。
平常难见皇帝一面的官员,若有重要事情,这时候便可以直接陈情了,从外入京的官员也是一样,可以直接与皇帝当面说些事情。
这会一定程度杜绝了,朝政完全被政事堂诸相把持,皇帝也可以听些不同声音,更详尽的了解下而今国家情况,不至于轻易便被蒙蔽。
当然了,若是有人能掌控所有文武百官,或者让得无人敢于发声,那再另当别论。
只是那样的话,大璟也好,历朝历代也好,几乎也没几天好蹦跶了,皇帝知不知道,也没啥意义,反正也不可能说的算。
但在隆彰帝这儿,这种情况,是不会存在的,他虽不是事必躬亲,但也极为勤政,而且为皇子时便遍行大璟很多地方,也在军中待过,至而今,也仍旧对天下各地情况,深有了解,想糊弄是糊弄不了的。
像燕州之案,这位也并非真的就全然不知,只是需要个恰好的时机,才会去处理而已。
总而言之一句话,谁把他当傻子糊弄,那就是真傻子,还自己找死的那种。
所以当下朝会中,说的还都是真正切实有用的事,什么开春预防水患啊,各地春耕涉及诸事啊,等等,不一而足,但由于时下民生相关。
一年之计在于春嘛,很多事在这段时间都得安排妥当。
一次朝会也是说不完的,基本按照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要程度的轻重缓急,一天拿出一些事来探讨商定。
期间再间杂着些,时下临时发生的,需要即刻处理的事,给商谈论定,拿出解决办法,也就得了。
一次朝会,就那么长时间,你说两句他说两句的,其实也很有限,大部分事还是各部及政事堂诸相,每天的工作。
“圣上,臣有事启奏。”待政事说的差不多了,有一小会儿没人再站出来,雍虞业离便是出列一礼道。
“三月未过,你怎得还朝了。”隆彰帝问道。
雍虞业离呈上雍虞罗染离世国书那日以后,便是已经由门下宣旨,受封征西大将军了。
虽然是个临时的大将军,并非常置,可只要一日没收回,他就一日是大璟的大将军,便是丁忧归家,还朝后,也是同样的品秩、职位。
而且这还朝,也得报备通知的,隆彰帝自是不会不知道,现下不过是让其当众再解释一遍,然后请求出兵罢了。
雍虞业离也是心知肚明,当即回道:“臣深受圣恩,每每想及黠胡蛮贼,触犯天威仍旧逍遥在外,便夜不能寐,恳请圣上准允,臣即日出兵讨贼。”
“圣上,臣以为不可。
虽北魏礼制,与大璟有别,但大将军身在璟地,便当行璟制,三月孝期,便夺情起复已然并不妥当,乃圣上感大将军报国之志,方才恩准。
如今黠胡并非大患,亦未迫在眉睫之际,三月未及过半,怎好令圣上朝令夕改,传扬出去,又教天下人如何看待圣上。”
没待隆彰帝开口,余肃便是蹦了出来。
虽然言语看似在替隆彰帝着想,其实这老家伙,一直在想怎么把这差事,夺到自己手里来呢。
而今更是刚有些头绪,怎么可能眼见着雍虞业离直接挂帅出征呢。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凌沺一见这长得跟余虓八成相似的样貌,也知道这是谁了,嗖的就站了出去,直接怼道:“照你这么说,非得人打到咱家门口,才算迫在眉睫?简直荒谬之极!”
“圣上,臣以为,但有外敌不敬,便是我等军伍之耻!大璟之辱!圣上之辱!主辱臣死,不尽早一雪此辱,大璟威严何在,圣上威严何在!若非臣有伤未愈,今日必将一同请命,讨伐犯境之敌!”凌沺随即对隆彰帝俯身一礼,一番话说的也看似义正言辞。
“臣附议。”夏侯灼随后站了出来,跟上一句,给凌沺撑腰。
“臣附议。”连云霄、吕郃忽古等人,也不含糊,皆是出列力挺凌沺。
随后林佑芝和林肃南也是站了出来,认同凌沺所言。
别管事实如何,这毕竟是大璟的朝堂,主旨已经明确的情况下,那凌沺的这番言论,就确实更像是一个武将该有的态度。
所以余肃直接被一个个附议的文武大臣,给弄的哑口无言,他不是没有能反驳的话,而是直接没了说话的余地。
现在再说什么,那就是跟满朝七成的官员作对了。
所以他是连忙示意自己一系的官员,也跟着附议,认下吃这个亏了。
只恨自己嘴慢了半拍,被夏侯老妖抢了先。
“便依众臣所请。念征西大将军为国之心,夺情起复,率军三日后启程,兵发黠胡可兰。着礼部定谥,通传北魏,以全征西大将军孝道。”隆彰帝开口拍板,将之敲定。
随即苏连城高呼‘退朝’,此次朝会结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