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懿公主府很大,便是给一众门客居住的别院都是个大套院。
像王鹤、刘兆、阮须等人,都是会有一个自己的小院的,此外还有两个小花园,一个小的演武场。
便是四百多门客全来了,也人人都可以有一间自己的房子,还是卧室、书房、茶厅等一应俱全的套间。
不仅仅是个能睡觉的地方,会给这些门客相对的独立空间,和舒适的住宿环境。
为此,住进这里以后,胡绰就让普卢骨一手操办,对府中很多地方,特意进行了改建。
“一个个还能回来,挺好。”
来到长兴的第二天,凌沺起了个大早,没有吵醒胡绰,独自在普卢骨引路下,来到别院,笑呵呵的看着红光满面,就是腿有点儿软的王鹤等人。
“咦~叶护能起这大早,也挺好的。”王鹤拍拍老腰,打趣回去。
小别胜新婚啊,何况凌沺这是新婚就分开,还一分就这么长时间,三天见不着人,他们都不稀奇。
“猴子他们都安顿好了?”凌沺踢过去一脚,被王鹤轻闪躲过,便也不再继续,而是问向阮须。
“他们就没去离城县……”阮须跟凌沺汇报道。
原来在他们抵达赵郡境内的时候,侯旗等人就去了赵郡的涛岳楼。
随后刘兆追上来,他们就知道了锦绣阁召集冀州武人,准备对付姜家叛军的事。
侯旗等人随即直接在赵郡安置了家小,汇合周边四郡涛岳楼的兄弟,跟着被锦绣阁召集起来的江湖武人,一块儿行动去了。
“不赖我,白二爷在那,他拿的注意。”刘兆见凌沺看过来,连忙摆手摇头,然后递给凌沺一封信。
“二哥还说了什么。”凌沺一边看着信,一边问道。
信其实不是白旺年给他的,而是雍虞只胡。
因为整个北方都在时不时下雪,信鹰和信鸽传信不畅,所以才让轻功好的白旺年跑一趟。
没想到在赵郡,正好遇上侯旗他们过去,就让刘兆他们转交。
说的是大事,但不是急事。
“只说一切安好,让您不必记挂。就是远朔军整编西进,事情不少,他说这次就不见了。我们离开之前,他就已经回返北边了。”刘兆想了想,又看看阮须他们,确认自己没忘了什么。
“普卢骨,你派人传信回去,让薛客带三千精骑,去远朔那边先待上半年。”凌沺把信一收,转头道。
远朔军,虽然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手,但刑五岳他们,可没人正经会练兵布防。
而且先有雪灾在前,再有荼岚新老汗王即将交替之事在后,克木禄部和黠胡难免会有什么幺蛾子,真打起来了,有些已经练出来、见过血的精锐在,也能顶不少事。
“老王再歇两天,其他人老刘带着,过了晌午,把我妹送回凌家去。”接着凌沺再看向刘兆等人,说起自己大早上来这的正事。
“记着,你们只管保护好她,不管是她的,还是凌家任何人的话,都不用去管,谁敢欺负她,哪怕只是言语不好听,也给我直接开揍。不用打狠了,让他们疼就行。”说着凌沺神色一厉。
昨天圣旨传来,加上凌沺认了娘,算是双喜临门。
傍晚连带凌睿,一家四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庆祝下,席间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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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叽叽喳喳,倒是挺活泼,给凌沺讲自己这些年,在凌家斗智斗勇的经历,自己乐的个欢实。
可凌沺听着听着,顿时就怒从中来了。
自己之事还则罢了,可妹妹在凌家居然也备受苛待,被一帮叔伯兄弟姐妹挤兑,就连内宅之事,居然都不是母亲做主,而是被凌老头硬生生给了二儿媳,娘俩衣食用度居然还得看人眼色,总被克扣削减。
这可算把凌沺的火,又给挑起来了。
母亲就留在这住了,妹妹他是偏要给凌家送回去,纯粹就是要找茬揍人。
隆彰帝虽是有意不想他这段时间有什么热闹事出现,但他自己可不这么想。
“凌侍郎也揍?”刘兆等人愣了下,个个挠起了头。
“不用管他,就当没这个人。”凌沺头一点,后槽牙咬的直响。
“得嘞。那您随时准备捞人啊,牢里可不是啥好地儿。”刘兆点点头,嬉笑道。
“不捞,我会打点好,你们就踏实在里头待着,养养膘,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我要往大了闹。郡衙大牢住不满,都特么算我人少,看看他凌家人抗不抗揍。”凌沺摆摆手,一脸的冷笑。
长兴监牢其实挺多,四县各有一个,内城京兆郡衙有一个,刑部有天牢,大理寺有诏狱,宗正寺也有专门关押获罪皇族子弟的地方。
只要不打凌伯年这吏部侍郎,刘兆他们顶多也就进京兆大牢,以打架斗殴为由,关个十天半月的。
而且这长兴勋贵子弟太多,相互打架斗殴也屡见不鲜,京兆郡衙的大牢弄得挺干净、舒服的,还好打点,在里面都能酒肉不断,甚至可以听曲赏舞。
这些王大幸都当趣事跟他们说过,不仅凌沺知道,刘兆他们也知道,所以一个个其实半点儿不怕,甚至还有些期待。
“叶护,这事用亲军怕是不太好,要不我找点人?”众门客排位仅在红娘、王鹤、刘兆、阮须之后,算是五长老的卢集,上前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