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楼从不会出卖朋友,这点请叶护放心。迄今为止,与山河楼关系密切之友,现存不过十三个,叶护若有意结下这份友谊,便是第十四个,你们所有人包括家族、部落之事,山河楼尽皆封存,不会告知任何人,包括你们彼此。”靳潇不以为意,再次说道。
“似乎对我百利而无一害,而你们山河楼,能从我这得到的可并不多,即便是没有我,以你们交友之广阔,恐怕也不会没有其他办法,反而应该有很多解决之法才对。”凌沺挑眉再道,有些不信。
“嗯,有是有的,例如找燕国公,让他来和叶护言说,或者直接上达圣听。但是,叶护的潜力,也是被我们所看重的,是以想与叶护亲谈,如此也更显诚意些。”靳潇点点头,随即再道,笑着看向凌沺。
“当然我说的潜力,不止叶护的武艺,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重点是朔北部,以及叶护在北魏日渐深厚壮大的根基和权势。叶护该知道,行间者之事,很危险的,后路自是需要的。”靳潇紧接着再说一句,算是把话真正给点透了。
“不玩儿不就得了,你们又不用这个讨生活。”凌沺撇嘴道。
山河楼并不是买卖消息的所在,这他还是知道的。
“看山河变迁,观天下大棋,将之记录留存,以传后世,可是很美妙的事情,哪里能不玩儿呢。”靳潇掠须笑道。
“一帮疯子!”凌沺再度撇嘴,完全理解不了。
“不过这个朋友可以交一下。但我还有个请求,嗯…不在条件之内,纯粹个人请求,如果不方便,楼主可以拒绝。”凌沺随即再道。
他现在最缺少的,其实就是对大璟、对荼岚局势的了解,对这两国一些重要人物的了解,靳潇所言的利处,他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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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把轻功教你?然后让你逮到我一顿胖揍?省省吧,你可不是第一个有这想法的人。没了这份优势,我还活个屁啊。”靳潇当即看出了凌沺的意图,呵呵一笑,直接回绝。
凌沺脸上尬色一闪,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可没有这想法,咱也是有师父的人。我想问问楼主,你是怎么对冷家之事,如此了解的。山河楼关注的事情再多,也不会能时时跟着各家每个人吧,以凌家之前的情况,可还不入山河楼的眼才对。”
真实意图胎死腹中,能问些其他事情也好啊。
“很简单,冷家其实也是我山河楼的朋友,令堂更是我还未任楼主前,亲手救下,安置在青山县的。”靳潇淡笑回应。
“交我们这朋友还是很有好处的。长久至今,山河楼向朋友求救只有一次,但救下朋友遗孤,有十数次。虽然门规不允许我们过多插足各国之事,只让看不让执棋,但为朋友留下点薪火,也是山河楼的贯行宗旨。”靳潇再道,一副你很赚的样子看向凌沺。
救得多,救得早,都会干扰事情的正常发展轨迹,也会给山河楼带来危险和麻烦。
但救个一个半个,给留个种,反而利于山河楼传世,也算不负仁义。
这个凌沺还算认同和理解,毕竟山河楼要求“朋友”做的,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并非玩儿命,期间还要付出许多。
是以其起身向靳潇一礼,道:“无论如何,算我欠你两条命,需要的时候尽管言语,这与山河楼无关。”
“虽然不太可能用到,但我还是记下了。”靳潇点点头,笑着应下。
“山河楼武艺不会全在轻功上吧?可是兼习刺杀之术?”凌沺好奇问道。
在他看来,靳潇这身轻功,当真跟刺杀手段是绝配,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然后没事就突然蹦出来,刺你一下,杀不了你,也让你摸不着踪影,天天惦记着、担心着。
“学剑法,但不可主动杀人、伤人,刺杀之事更是明令禁止的,违者以叛徒论处。若山河楼弟子,滥行刺杀之举,山河楼难久于世的,亦与门人所求之道有悖。”靳潇正色摇头。
然后其从腰上解下佩戴的软剑,扔给凌沺观看。
此剑圆尖、基本无锋,更像是个柔软轻薄的铁尺,只有近格处九寸剑刃开有锋刃。
“祖师曾言,身前一尺为己身天地,可以给人得寸,绝不容敌人进尺。触者,必杀。”靳潇给凌沺释疑道。
“那你们娶妻生子,可真是太难了。”凌沺贱贱道。
“我们个个一尺八。”靳潇满脸黑线,哼了一声。
“说正经的,别瞎扯。”凌沺脸也黑了下,再道:“既然楼主也去长兴,给咱喂喂招咋样,以后遇到这般轻功超绝的对手,也有个应对之法。”
“行。”靳潇想了想,应了下来。
然后凌沺的苦日子就来了,靳潇只当自己软剑是鞭子了,一路同行去往长兴的路上,这位是神出鬼没,抽冷子就给凌沺抽上一记,然后转身就没影了。
也就是这大冬天的,路上人少,三人还净捡着小路走的,不然非得让人笑话死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