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歌宸就还算正常的,他先想的还是能活着成事。
“没有这几日种种,王爷又岂会有这般心境。”青衫文士再度浅笑摇头,淡然的很。
“虽是诛心之言,但先生所言,确为事实啊,本王的贪念还是太重了些。”吕歌宸叹气一声,再度自嘲而笑。
“得蒙王爷多日收留款待,在下便告知王爷一个消息吧。”青衫文士看向吕歌宸,虽是仍旧淡笑在颜,但眸子正色许多。
“请先生赐教。”吕歌宸回应一句,心下有些好奇。
“王爷早年曾负笈江淮,为时一年有余,风花雪月之事不鲜,其实已留有子嗣在世。”青衫文士转过头去,外行两步,说的话让吕歌宸瞪大了双眼。
但吕歌宸想要快步上前,详问究竟之时,其却飘身而起,上了屋顶。
“他现名尤方,武艺可称当世绝巅、之一,你若此间身死,他或可为你报仇。”青衫文士脚下轻点,屋顶上起落远去,翩然若仙,好不潇洒。
“你究竟是谁!”吕歌宸暴吼一声,惊的附近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堆人叮当叮当的提刀贯甲而来。
“登高可瞰山河壮,客至云上览江山。吾名靳潇。”青衫文士飘然远离,只留一声长笑。
“山河楼主?登云客?!”众人闻声皆惊讶起来。
不同于锦绣阁为何人若持,是个秘密,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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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河楼楼主,登云客,靳潇,却是江湖、市井,几乎人尽皆知的存在。
只是见过的人极少,听到的都是些传闻,基本被天下人当做山河楼自吹自擂,造势所为。
而吕歌宸呢,则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一时神色复杂之极。
一来他弄不准这靳潇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尤方之名也无人所知,名不见经传。
二来,而今他已经把路走死,便是知道了有子嗣在世,又能如何。
若早知道个月余时间,哪怕有疑,他都不会如此行事啊!
这哪里是谢他多日款待,分明就是在膈应人呢。
而凌沺呢,此时其实也在场,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趴在不远的房顶上,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着。
他确定那靳潇,已经发现他了,离去之时还特意从他身旁丈远处经过,然后笑着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不过随即,凌沺也就顾不上多琢磨此事了,见姜家众人被吕歌宸挥退,吕歌宸自己也进了堂屋,便悄悄离开。
而后,仅仅半个时辰,姜邯便率领近两万大军,以及民夫三万,推着粮草、军械,开始出城。
“老王,点火!”凌沺飞奔而回,对王鹤大喊一声。
两人瞬间同时忙碌起来,拿着火折子,飞速游走在近千战马的屁股后头,把马尾巴上绑着的,浸满了油的棉布点燃。
登时近千战马,一同体会了下真火烧屁股的滋味。
吃痛之下,直接奔着正对的姜家镇城门而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全都疯了似的。
正逢这时,姜邯率军行出一半、在城里一半,见状是进退不得,被这些战马冲撞踩踏的死伤惨重。
更有些人慌乱之下,疯狂往两边跑去,竟是将城门中间给让出一条通道来,已经疼疯了的战马,顿时往城内冲去,霍霍的面积变得更大许多。
“走,咱撤了。”凌沺贱笑着,对王鹤招呼一声。
信都郡王起事檄文已发,私兵已至河间地域,信都各地不少官员、府兵也是纷纷附和。
虽然没什么建树,反而连连受挫,但这事儿,还是改变不了得事实了。
现在,他再这么阻拦、搅和一下,让姜家大军出动的时间再缓一些,也能方便各方准备的再充足些。
如此,他也就打算蹽了。
“老大,那有个人。”王鹤却是拉住他,往自己右边指了一下。
“北朔将果然不同凡响,古有火牛阵,今有火马阵,姜家子弟,死伤惨重啊,就是可惜这千匹良驹了。”靳潇几个起落,飘然来到近前,笑言道。
“试探而为罢了,成就成不成拉到,用的也不是我的马,倒是不心疼。反倒是锦绣阁、山河楼,尽皆出现在此地,很是有些意思啊。”凌沺同样笑着回道。
“此壮观景象,举世罕见,自是需要亲眼观之的。”靳潇指指姜家镇那边,淡淡道。
“说些正经的行不?”凌沺不屑撇嘴,这话半点儿营养都没有。
而且凌沺对锦绣阁和山河楼,皆有些怨念,此下更觉得这两家说话吞吞吐吐,还没一句真屁,半点儿不利落,有些厌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