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日看到那烈刀门一众时,他们可有骑马?”凌沺眉头蹙起道。
“有啊,怎么也是随行堂堂郡王的,还都自诩高手,腿儿着怎么行?就是那破马也不咋滴,还不如咱们兄弟办事时候骑得呢。”侯旗有些喝多了,不以为意的说着,没有想其他。
“快别特么喝了,去招呼人,给信都各地兄弟传信,即刻离开信都郡!”凌沺腾地一下站起来,把侯旗吓了一跳,酒也有些醒了。
但仍旧有些木讷的看着凌沺,不明所以。
“我特么好像是乌鸦嘴!这信都郡王和姜家,大概是真要反!我问你,这几天可看见姜家家主离开?或者姜家重要人物,亦或者多人结伴离开的。”凌沺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再行问道。
“没有啊?前天晚上信都郡王还来了呢,应该还没走,他们怎么会离开。”侯旗懵懵的回道。
“操!”凌沺心里大骂一声,随即迅速镇静下来,语速快却不显急色道:“让兄弟们逐客关门,有家眷的即刻回去把家眷带来,没有的抄家伙做好准备。再派个腿脚灵快的,把红娘他们都叫回来,咱们他么掉坑里了。”
侯旗一听,虽是仍旧有些懵,但也没有迟疑,飞快的跑出去张罗起来。
一时间涛岳楼内人声鼎沸,骂声无数。
若是平时,别说涛岳楼不会这么往外紧撵客人,就是真遇到临时包场的情况,也是客客气气请人离开,挨了骂都陪着笑脸。
可今天,一帮子绿林弟兄,也不管那些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把人撵了出去,倒也提速了不少。
红娘等人也没走远,很快就都被人找了回来,听凌沺这么一说,也是都神色郑重起来。
“这么说,郡王过寿是假的,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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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正巧在武邑县撞破了些事,甚至可能无意阻挠、打破了他们很重要的计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咱们诱去,给直接弄死?”红娘揣测道。
“还有这里,而且更可能是在这里办了咱们。”凌沺手指轻叩桌面道。
相比于信都郡王府,这里才是更适合动手的地方。
因为郡王府那边还有郡衙在侧,二者若非一心的话,难免会捂不住。
而这里是凌沺他们接到请柬后,最有可能来采买礼品之处。
即便凌沺真想空着爪子上门,或者到了长乐县再买些礼物,也无妨,两面准备着就是了。
只不过哪个更有利些,分个先后手准备而已。
“爷,来人了。”钱宽从房上跃下,进入屋内,沉声道。
“朔北叶护远来是客,还请见面一叙。”酒楼外也随之传来一声朗喝,声音颇为浑厚。
“凌王(老大)……”见凌沺直接起身向外,红娘等人急忙道,想要阻止。
但凌沺只是摆摆手,便踏步出去,笑道:“初至宝地,本还想登门拜访,没想到竟劳诸位如此盛情。不知哪位是信都郡王,哪位又是姜氏家主呢。”
“哈哈!叶护果然心思缜密,快人快语,不亏本王亲自来此。”还是先前那道声音响起,一个两鬓霜白,身姿雄阔的男人,打马上前数步。
与其同样动作的,还有一个留着尺长顺直髯须的男子,岁数与其差不多,身形倒是瘦弱一些,有文弱儒士样,正是姜家家主姜祁。
“区区千人,相杀我,未免少了些。”凌沺环视一周,淡淡笑道。
“族人数万户,皆可为兵,叶护倒是不必失望。”姜祁同样淡笑一语,随即再道:“不过我等此来,并非为了杀人动武,而是想交叶护这个朋友,一起共图大业。”
“我倒是想不通王爷因何如此选择,让人委实费解,不知王爷可能先行解惑一二。”凌沺看向信都郡王吕歌宸道,没有直接回应姜祁。
“天下共主,有得者居之。当今圣上专权宠佞,早已惹天下士族不满。可稍有三言两语劝谏,便是人头落地,动辄刀指一族老少。如此暴虐无道之君,人人得而诛之。本王也自是要重振我吕氏皇族声望,涤荡朝纲清明。”吕歌宸朗声再道,可谓是满脸正气凛然之色,只是一堆屁话,鬼都懒得听。
“若非我在这里,而且燕国公他们离得也不太远,都是可以尝试拉拢的力量,怕是王爷还会加上一句穷兵黩武、滥杀无辜,以致天怒人怨的话吧。”凌沺嗤笑一声道。
“没错。”吕歌宸不以为杵,居然点了点头。
“得。您这还是个真小人!”凌沺伸出个大拇指,面上仍旧云淡风轻的样子。
心里其实挺着急的,这玩意属于彻底不要脸皮的那种,甚至境界更高,不仅不要脸,人家还不要的心安理得、怡然自得。
这特么可不好对付啊。
“本想等叶护安生吃喝完这顿酒肉,再来说话。可叶护是个急性子,想是已经有了决定。那不妨这就给个痛快话,咱们也好决定是拿了叶护去找燕国公等人说话,还是叶护主动去替咱们说说话。”姜祁插言再道。
凌沺身后红娘等人直接手按刀柄,严阵以待,满脸肃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