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带人过去,把人接出来。”凌沺见状,把夜皛派了出去。
城外这么大动静,城内自不会一无所知,夜皛领一千轻骑抵近城门后,城门便已打开,屠耀和红娘先行归队,随后吕羡一身灿金甲,带着数百轻骑也跟着行出。
“见过晟王殿下。应太子殿下所请,接晟王同行,至璞灵关后,会有人来与殿下汇合。”凌沺拱手浅施一礼,淡淡道。
“我要你死!”吕羡脸色铁青回了一礼,没有多说什么,转瞬却是看见了那路合,当即暴吼一声,手中长戟挥动,就要策马过去,将之斩杀。
被一群面对凌沺如此战战兢兢的流民,堵在城内,还得去信缑山求救,这让他大感颜面尽失,将沦为笑柄。
而罪魁祸首,正是这他抓了三天都没抓到之人,只欲杀之后快。
“哼!”凌沺见状双眸绽放厉芒,长刀反持,一下将吕羡砸落下马,朔北军众将士也直接张弓立矛,指向略有骚动的吕羡随行精骑。
如此,瞬起躁动的缑山一众人,才又安静下来,默默向后又退出一些。
“走。”随即凌沺大手一挥,朔北军直接往西行去。
“叶护,这不太好吧?”恩佐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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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凌沺,低声道。
他们可是来救人的,现在就这么把吕羡等人扔下,还不如不来呢。
而且这可是太子长子,还是单字亲王,就这么一点儿颜面不给留,怕是得把人得罪死,他们以后去了长兴,免不了有麻烦。
“不怕死他就留下,我还高看他一眼。”凌沺冷哼一声,对太子父子感官更差。
他倒是不在意缑山人的生死,但真放任吕羡杀了路合,这群缑山人难免觉得他说话不算话,一旦反抗,就又是一场厮杀。
为了救这么个废物,哪怕伤了一个人,他都觉得亏得慌。
见状,朔北军一众也不再多说,甚至有些人面带微笑,或是嘲讽之色。
该说不道的,凌沺这个脾气,和当下的处置,还是很让大伙认同的。若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打上一场,他们也觉得憋屈。
而留在原地的吕羡等人,发现这些在朔北军面前绵羊一样的缑山人,又有了变成饿狼的趋势,当即离开,不远不近的吊在朔北军后边。
“凌沺!今日之辱,必教你千倍奉还!”吕羡看向凌沺所在,眼中怨恨之色毫不掩饰。
再说那逃过一劫的路合。
其对着凌沺西行背影,深施一礼,随后看向身边众人,笑道:“咱们这三万兵力,能从朔北杀神手里逃生,还有过万剩余,真是不易啊!”
“??”周围人尽是不解的看着他。
“咱们就这个样子,即便能到墨江北,又能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被人呼来喝去。”路合看向他们摇了摇头,再道:“我可不想再这么下去。”
虽然此间什么都没发生,但他们可以编啊。
这般一说出去,能给凌沺再壮些声势,以做报答不说,他们自己也有了声势啊。
凌沺及朔北军参战不算太多,但一个个战绩可就摆在那里,动辄全歼,或者将缑山军杀到崩溃逃散。
而他们,居然能完整从凌沺手中‘逃出来’这么多人,那不也变相说明他们也有两下子么。
如此,他们去了墨江北,未尝不能混得自己的一片天地。
“高!路合大哥脑袋果然比我们灵光多了。”
“对对对!不仅脑袋灵光,刚才那也是临危不惧,胆气十足啊!”
“以后我们就听路合大哥的!”
…
路合将心中所想说给众人之后,得到热烈的响应。
先有独自去见凌沺的‘壮举’,再有这番长远‘雄图’,路合真正的成为这万余义勇和数万老弱妇孺的头领。
……
……
缑山城中,太子吕思明彻夜未眠,心中犹自担心不已。
直到谢皕安拿着两封鹰信,匆匆而来。
“混账!”吕思明看过鹰信之后,狠狠一巴掌拍在木椅扶手上,脸色青红交加,眼中有颓然之色。
“属实混账。”同在此间等候消息的夏侯灼,也看过鹰信之后,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看着如此表现的夏侯灼,吕思明脸色更加多彩,最后转化为满脸的失望落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