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下他们不再以全歼敌军为首要,但也仍旧杀力凶猛。
先是连弩五十步内,精准点杀,随后长槊接敌,一冲而过间留下一地血腥,敌军割麦子一样的倒下,有些凄惨的被长槊挑着冲出数十步,再被无情甩落。
随后没有去管营内残留之敌,径直杀向敌军大营。
此时敌军两万精骑方才离营不久,马蹄声于黑夜中被其混淆,敌营守军恍然未觉间,便是被一根根投矛带飞,错愕身死。
“苏温录野已死,降者不杀!”夏侯灼长槊在手,直接跃马跳过敌营拒马,左手仍旧拎着苏温录野首级,右手长槊频频刺出,穿透一个个敌军的胸膛,向敌营深处杀进,一边还用缑山话高声大喊不断。
其后丰北林率五千亲兵随即杀至,挑开敌军拒马围栏之后,横冲入敌营之中。
现下敌营留守军队不过数万,且散落各处,全然没有抵挡之力,而其军中精锐,此时尚且被夏侯灼亲兵甩在身后,从璟军大营外回赶,已是来之不及。
五千亲兵二百人一队,彼此呼应,迅速在敌营中冲杀不断。
投降不杀?
只是喊喊而已,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留情,马过之处,必然横尸一片。
有缑山将士悲愤拼死,然而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将这些夏侯亲兵的长槊染的更猩红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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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发现璟军只是在内冲杀,没有在外围堵,便直接轰然四散逃离,钻向附近山林。
“杀!杀!杀!”一众夏侯亲军喊杀声越发震耳,倒是并没有前去追击,反而于敌营门前重新列阵。
“焚毁敌营。”夏侯灼一声令下,两队亲兵从两翼离开,寻了火炬火把,绕行敌营各处,将一顶顶营帐点燃,大火映红天空,好似晚霞复起一般,火红火红的,周围景象顿时不再被夜幕遮掩,尽皆显现出来。
“两翼雁翅展开,中军随我破敌!”
缑山军先回返的,是两部精骑,很快临近,从璟军大营追回的缑山步卒,反而落后一些,尚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夏侯灼随即下令变阵,两翼各一千亲兵横向展开,手持箕罗大弩指向前方,中间三千亲兵,手攥投矛,成锋矢战阵。
“杀!”敌骑临近三百步,夏侯灼暴喝一声,率军冲杀向前。
“放!”中军冲出百步左右,留后率领左右两翼的丰北林将旗挥舞,两千亲兵齐发弩失,后发先至,射倒敌骑一片,强劲的弩矢甚至连透数人,方才势尽。
只是可惜这大弩在马背无法拉开上箭,只有一箭之力。
不过也算足够,且起了大作用,敌骑前排举弓欲发之敌,几乎尽没。
“掷!”而这时夏侯灼也再次下令,三千亲兵左手投矛狠狠掼出,将措手不及被射杀了前排的敌军,再杀近千。
“杀!”夏侯灼再暴吼一声,长槊左右分刺,缑山大将朴贺苏渊、乙立泉金同时落马被斩。
随后夏侯灼长槊拍扫挥劈,敌骑难有挡者,瞬时被扫落一片,连阻其马速半点都做不到,直接被其杀出一条通路出来。
在其身后,三千亲兵凶猛扑至,一杆杆长槊将敌军刺透、挑飞,让这条残尸遍地的血路,变得更加宽阔,直接被杀穿开来。
“全歼残敌!”丰北林大吼一声,率两翼亲兵,掩杀上去,以少围众,悍然杀伐。
而夏侯灼已然率破阵亲兵,继续南行,先稍缓马速,随即再度冲锋,奔着缑山军回返步卒杀去。
对面缑山军也停步列阵,弓弩齐齐指向前方,静待距离拉近,直接攒射歼敌。
正值此时,王哙、刘旦两将率队出现,从左右杀入战局之中,而缑山步卒后方,三营刀兵赤膊追上,砍得人头抛飞不断,煞是血腥。
三方突袭之下,敌军登时首尾难顾,本就不稳的心绪,更加慌乱,被直接杀散。
“我等有违帅令,请大将军随意处置。但这么大场面,让老王置身事外,那可做不到。”王哙率军突进,与夏侯灼汇合,一边大刀翻飞杀敌,一边大声笑喊道。
“此间计成,便是大局已定,您既然信任凌沺,那流散北方的敌军,就让您那侄子料理吧,我不贪这小便宜。”刘旦也是策马杀了过来,嬉笑言道。
“干完这边,我再去扶宁城不迟。”罗宪也冲杀过来汇合,朗笑言道。
“一帮兔崽子,翅膀都硬了啊!”夏侯灼长笑一声,并肩杀向敌军,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响彻战场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