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耐心的点着头。
见该商量的都已商量完了,白清芜欠了欠身,“那天色已晚,我就先回了,公子早些安寝,我静候公子佳音。”
“外面天黑,回去时多注意脚下。”慕昭侧身替她打开了门。
白清芜垂首,飞快离开。
倚在廊下的柱子旁,值夜小厮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公子出来惊醒,他看到有小厮的身影离开屋子,正觉纳闷呢,何时进去的人。
小厮开口欲唤,“公……”
慕昭一记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他立马闭紧嘴巴,垂首揣着手立着。
慕昭转身将门关死,屋中还有白清芜身上残存的香气,隐隐浮动在空气里,丝丝缕缕的缠绕着,挑拨得他心痒痒。
这个女人,扮小厮知道换上行头,可身上自带的香气,却暴露出了马脚。
慕昭想着她,不禁哑然失笑。
他突然瞥见桌子上的碎瓷片,他走近拿起一片,尖锐棱角上沾着已干涸的血迹。
受了伤,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叫两声,白清芜可真能忍住,不知不觉中在慕昭心里,她早与别的寻常女子不同。
女子多为端庄华贵,要么美丽妩媚,就如同或用来观赏,或同来亵玩的花瓶子。
但白清芜却不同,虽是小家碧玉的外表,但很耐看,就像品酒一般,越来越回味醇香。
她聪明如晦,却表面装得守拙安静,需要她的时候,她在,不需要她的时候,随时退守他处,她很好,但太过让人琢磨不透。
慕昭神游了会,收起了思绪,收起了瓷片,心里已经敲定好了人选。
翌日,清晨
慕昭没有去兵营,而是出门直奔酒楼,颇有兴致的赏曲听书去了。
随行的还有两三个慕府侍卫,都是贴身保护公子的。
慕昭怀着搂着娇媚的乐女进了雅间,阖上门前,他漫不经心的唤了声,“赵毅。”
赵毅拱手,“公子有何吩咐。”
“进来。”慕昭扫了眼其余的侍卫,他们很识趣的退远。
赵毅虽不知公子何意,但还是遵从公子所说,跟着进雅间。
慕昭推开怀里的乐女,“你去挑几坛酒,送上来。”
在酒楼里讨生活的乐女,自是其中深意,是支开她的意思,顿时心领神会,客人是有事要谈,哪里真的是让她去选酒。
乐女娇笑着,用帕子扫过公子胸膛,“公子嘴叼着呢,那奴家可要为公子好好选选。”
她扭着腰肢出了房间,还不忘贴心的将门关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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