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都已经商量好,就先到这里,我也乏了,要休息了。”君瑛容难掩疲态,声音中透着虚弱。
”那儿子,儿媳告退。“慕正山和凌莲心携手而出。
“孙子,孙女告退。”慕昭慕明珠和慕微澜跟在父母亲身后离开。
屋外,太阳亮的晃眼,每个人心里都很沉重。
“昭儿,随为父去书房。”慕正山对慕昭说道,转头让莲心先领着孩子们回去。
等父子二人走后。
慕明珠亲昵的挽着母亲胳膊,凌莲心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又看到身边还有澜儿,耳边响起婆母教训的话,要一碗水端平。
于是招呼着澜儿,“要不要去浮澜院坐会,说说体己话,吃个糕点如何?浮澜院的小厨房有个厨司做的樱酪酥味道十分不错……”
慕微澜兴致恹恹,勉强扯出笑容,没有耐心的拒绝道:“谢过夫人邀约,可澜儿还有事没有忙完,先告辞了。”
她现在的心情很阴郁,没空在凌莲心面前继续做戏。
慕明珠不禁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大姐姐与母亲不睦,祖母非说是母亲的错,可母亲有时也想与大姐姐亲近,每每吃了闭门羹,谁还愿意再去用热脸贴冷屁股。
凌莲心只能道:“去吧。”
“母亲,大姐姐她太也不识趣了。”在慕微澜走后,慕明珠为母亲抱不平。
凌莲心无奈一笑,“终不是亲生的,始终隔着一层,我们不必理会了,先回去吧。”
慕明珠点头,“嗯。”
白清芜默默跟上。
慕微澜脚步匆匆去了花园后头的假山,四下张望无人后,放出信号给凌溪月,便焦急的等她过来。
过了得有半个时辰,凌溪月的身影才姗姗来迟,慕微澜站得脚都有些麻了。
见到她,慕微澜出口抱怨,“你怎么才来!”
凌溪月笑容愈发的深了,凉凉说着,“大小姐真是矜贵,等不得人呢。”
“耽误了太子要事,你负的起责么!”慕微澜懒得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别忘了,你是奉太子之命进府,对我凡事无有不应。”
凌溪月敷衍的答应着,“那大小姐也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说吧。”
“君瑛容那个老婆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借着夜王殿下的由头,她要悔婚,毁掉渊哥哥和慕家的婚事。”
慕微澜蹙着柳眉,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君瑛容活了大半辈子,生于皇庭,先后历经两朝皇帝,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如今不过出了夜王的事,又不是渊哥哥出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悔婚,定是其中还有什么内情,是她没有对外宣于口的。
但慕微澜拿捏不准,就算盘尽心中所思,也没有什么定论。
“呵,真是有意思。”凌溪月挑眉讥笑,眼眸中的光似刀片锋利,“你们慕家近些年受皇后和太子殿下的庇佑,怎么?慕昭才展露些头角,慕家就要过河拆桥了?”
“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么!”慕微澜不禁头痛,这个‘凌溪月’简直难对付,平时话里话外挤兑,对她不恭敬,看在是渊哥哥的人份上,才没有计较。
而现在紧要关头,凌溪月怎么还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