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认?”萧姑傻眼了,但只作听不懂,“招认什么,老奴不认识她,郭侍中怎能随口攀咬。”
顾露晚笑,“陛下,倒是臣妾错了,先前问得不仔细,现在也不知该信谁的了。”
郭侍中也傻眼了,他可是万年的狐狸啊!
难不成太皇太后没招,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也不怕,他将一切都推给了韦大夫,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这案子,跟他无关。
他哭道,“陛下,事情原委就是如此,具体老臣不是当事人,真不知啊!”
那女管事也哭,说见的就是这位老姑姑。
说谁老呢?萧姑睨她一眼,也跪下哭,直喊冤枉,“这说的是什么事啊!老奴一句都听不懂。”
好了,在场唯一涉事的两个人都说不知自己干了啥,那那两个不知究竟干了啥的人,就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了。
一时殿内充斥着喊冤的哭声。
周齐海喝道,“放肆,圣驾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体统,哭是传统啊!
但好歹哭声是都止住了。
看到现在,郭侍中也明白了,他就是被摆了一道,其实皇后压根就没查到太皇太后哪里去。
当然,他以为的他明白,也只是他以为的明白。
等萧风奕开口,他才知他原以为高看了的那个小女子,其实还是低看了。
不是迟早,而是今日,他就沦为了她砧板上的鱼肉。
萧风奕道,“皇后追查了这么久,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按你章程审便是。”
顾露晚起身,朝萧风奕福了福,“谢陛下。”
说着,转问周齐海,“齐王到了吗?”
周齐海点头,“就候在门外。”
顾露晚让周齐海将齐王和他的人请进来。
萧风浅进来,后面跟这一个白须老者,一个与那男管事差不多形貌的人,还有一个满脸横肉,有些凶相,这会却腿抖得走不动到的大汉。
顾露晚觉得萧风浅也真是会把玩人心,只带了这三人进来。
这三人,一辈子都没想过能踏进皇城,进到皇宫,见到这大魏至高无上的帝后。
不等走到男女管事跪的地方,就直接扑跪在地上。
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害怕的发抖。
郭侍中又不事必躬亲,认不出这几个人,也不知齐王笑脸嘻嘻,带他们进来的意思。
就听顾露晚让他们抬起头来,互相认认。
周齐海早一步站了过去,引着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不要乱看。
女管事看着老者是一脸懵,男管事看着那俩男人,多了愤恨的情绪。
后进来的三人,除了老者面露羞愧,另两人皆是畏惧害怕。
顾露晚轻叹,“想来是有你们各自认识的人了?”
认识?刚以为自己明白了的郭侍中,又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