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脸上笑容未变:“马干当好大的火气啊,只是这用词也太匮乏了些,翻来覆去就会一句‘狗娘养的’,莫不是马干当以己度人才做此言语啊?”
马水兴一下怒起,扬手就要抽苏廷,苏廷忽的提膝一踹,给他的要害上一记猛击,痛的马水兴一下捂裆后退,被人搀扶住才没有跌倒。苏廷心道:好小子,老娘好好跟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知道老娘是谁。
周围人看的别开生面,冷汗涟涟,虎啊,真是太虎了,要不是知道这苏廷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还以为她是皇亲国戚呢,竟敢这样与皇城司硬碰硬,她是不是疯了。
苏廷自然不知旁人心中的震撼,泰然自若的理了理自己官袍的衣襟,笑容可掬的对马水兴道:“马干当,出门在外对姑娘家还是要有最起码的礼貌的,不然以后哪有姑娘肯嫁给你呀,”说着又突然惊讶道:“呀,瞧我这记性,马干当日后是要做内官的,哪来的姻缘啊,是不是?”
男子的要害处被被击打是痛不堪言更甚于断骨之痛的,而马水兴的要害处还是受到一记十分力道的猛击,自然疼的干呕不止,痛不能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呜咽叫骂着被皇城司的人搀走了,心中自然也将苏廷狠狠地记恨了下来。
瞧见皇城司的人搀着他们叫唤着的干当官走了,刑部众人看苏廷的眼神都多了一丝钦佩,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此虎还比豺狼猛啊……
见人走了,苏廷连忙上前对颜煜东禀明情况,并呈上刚刚抓来凶手的口供:“据凶手说,他乃是受户部侍郎孟钰府上管家刘大富指使,下官已经派人去拿刘大富了。”
颜煜东看了眼口供,放在一旁,喝了口茶问道:“皇城司的人说你私藏证据是怎么回事啊?”
苏廷从容不迫:“大人明鉴,下官不曾从案发现场带出一纸一物,至于皇城司想要的想必是那凶手的画像吧,那画像昨晚跟着下官的人可以作证,乃是下官昨晚回来后所画,与案发现场的证物无关。”
“你自己画的?你可曾见过凶手?”
“未曾。”
“那你是如何知道凶手的样貌的呢?”颜煜东好奇。
“下官擅绘人像,素日便有观察习惯,这画像也只是凭往日的经验判断所画罢了。”听苏廷的语气便感觉这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之事。
众人在花厅中还未离开,现下听闻此事十分惊讶,竟有人能盲画陌生人的画像吗?颜煜东也心中纳罕:“苏主事能否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