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裴长浩骑上马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侯府,刚到大门,就被一声浑厚带有怒火的中年嗓音,给喝住:
“逆子,给我跪下!”
侯爷手里提着马鞭,下方跪在被捆绑双手的舒盼儿,还有刚从外边 匆匆赶回来的裴长浩,两排整整齐齐站了二十余名护卫。
“爹,娘现在情况如何,先让我进去看看娘。”
裴长浩看也没看舒盼儿一眼,重重地跪在老侯爷面前,因担心他亲娘的身体状况,他心神不稳。
“给我跪下好好反思,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见!”
“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为了一个外室,得罪国公府的人,你难道不知国公府背后有太后撑腰吗?他家的姑娘乃太后亲口御封的郡主,咱们家呢,什么都没有,一步错,步步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平日教你的都喂狗了不成?”
老侯爷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气,没人敢替小侯爷求情,唯一的一个,此时还被气到昏倒在床榻上。
嘴里塞了抹布的舒盼儿,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怕老侯爷祸及她,几鞭子下来,她可就没命了。
重要关头,舒盼儿想的不是该如何帮裴长浩,而是想着自己该如何脱身。
“爹,当时的情况,你不在现场不知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爹...”
裴长浩试图解释,被老侯爷一鞭子挥打在后背上,他闷哼一声,生生硬承受下来,额头布满冷汗,可见老侯爷下了狠手。
“你还敢找理由。”
老侯爷气的又用力挥下几鞭子,打的小侯爷直不起腰身。
“侯爷,别,别打浩儿了。”
虚弱被搀扶出来的侯爷夫人,跪在了侯爷面前,替她儿求情。
“夫人,你跑出来作甚,让开。”
老侯爷握住马鞭的手,被发妻紧紧握住,就是不松开,他老脸无奈地开口。
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训一顿,来日犯了大错,连累到侯府,可就晚了。
“侯爷,你打都打了,就看着咱们夫妻一场多年的份上,我没有苦劳也有功劳的份上,放过浩儿这次吧,他可是咱们唯一的孩子,难不成你还真要把他往死里打吗?”
侯爷夫人紧紧抱住侯爷,声誉泪下。
“娘,你起来。”
看不了侯爷夫人不顾虚弱的身体,也要为替他求情,裴长浩心中一阵烦闷,忍住背后的疼意,开口出声道。
“哼,慈母多败儿,等他闯出更大的祸端,看你有地没地哭去!”
老侯爷扔下马鞭,怒甩宽袖转身离去。
人一走,裴长浩隐忍背痛,跪挪到侯爷夫人面前,“娘,你起来。”
“你们几个赶紧扶夫人起来。”
官家见状,也匆匆吩咐一句。
“不必,给我半张椅子来。”
侯爷夫人盯着捆绑在地的舒盼儿,刚坐下椅子,眼神凌迟她,“好你个舒盼儿,瞧你干的好事,这才回来几天,就得罪了国公府的人,日后还了得!”
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夫人,我真不知道那人是国公夫人和郡主。”
况且她又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