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庭广众之下老管家的信誓旦旦,铁柱这才真正的笑成了花。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照规矩来。”
说着,他上前一步来到擂台中央,面对着台中唯一的对手,抱了抱拳。
“俺在台下听到了,你叫铁驼子对吧,刚刚赢了那‘姑娘’不算本事,俺一个人能打他三四个。”
铁柱慢慢抽出交叉负在身后的两柄萱花板斧,道:“如果你把俺打败了,五百两金子归你,俺照样跟你去城外杀狐狸去。”
这铁塔大汉把刚刚那位书生比喻成姑娘,倒是真的惹得下面一阵哄笑,甚至还有人起哄嚷了起来。
不过当他慢慢抽出那两柄板斧后,台下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去。
众所周知,自古以来板斧作为兵器谱的后起之秀便与其它兵器不同。
甚至当它即便因为江湖中几位英雄豪杰而名声大噪后,还是显得极为冷门。剑,写意风流者也;刀,器中霸王者也;枪,英勇匹敌者也;斧,蛮力势沉者也。
使用板斧的人在江湖上本来就不多见,如果板斧乃是精钢制造或者名师传授都还好些,且不论武功如何至少能够彰显家世。
像眼前这为铁塔汉子一般,衣衫褴褛也就罢了,那斧子说是萱花板斧是给他面子,说难听了可能就是在家砍柴用的。
不过此刻台下却没人敢出口嘲笑他,因为这位叫铁柱的汉子气势实在太足了。
气势十足又不锋芒毕露!
这种感觉更加令人窒息。
此刻的他就像一副满弓,看着暂时人畜无害,可如果真的箭矢破空而去,没人知道能射穿几副盔甲。
而他手中那对丑陋的板斧,漆黑似墨,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已经嘶嘶吐出了蛇信子。
看着对面心思如稚童般的汉子,铁驼子吞咽了几次口水。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铁杖,不知不觉间沁出手心的汗水与铁杖相触,被铁杖染得冰凉。
冰凉刺骨,汗毛倒乍!
“承让了!”
铁驼子沉喝一声,右掌猛然推出,铁杖破空而去。
两人本就相距不远,眨眼间,铁杖已至铁柱身前三尺处。
劲风扑面,破空声炸耳,可见铁驼子这一掌力道之强。
铁柱大笑一声‘痛快’,将两柄萱花板斧交叉放在胸前,铁杖轰然撞在斧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铁塔汉子右手紧紧握住斧柄,双臂青筋暴起,连退数步这才彻底散掉铁杖带来的劲道。
然而,他刚刚站定尚未喘上几口气,不远处那位枯瘦的中年男子已然一脚飞踹而来。
铁柱心中一沉,却并未惊慌。
刚刚铁驼子的起手式着实劲道十足,倒不是他的力道真比铁柱大到哪里去,两人相距过短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而这空中飞来的一脚,气势同样不弱,却比刚才差了太多。
“俺铁柱从小挨打习惯了,就吃下你这一脚。”
说完,他竟然双手大开,将板斧置于身侧,想用胸膛接下他这一脚。
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异口同声地发出道道惊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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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汉子看着挺壮实,难道是个傻子不成?
要不然天底下所有的擂台之上哪有站着挨打的道理?
方昊微眯起眼睛,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意。
这位名叫铁柱的汉子与刚刚那位书生显然走得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子。
书生力小而灵动,铁柱力大而笨拙。
如果铁柱率先起手,铁驼子便会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只需要用心闪躲便可以把铁柱耗死。
显然铁柱并不是真傻,示敌以弱虽然会吃些亏,但对他而言的确是目前的上上策。
铁驼子一脚踹在铁柱的胸膛,右手顺势拿起那根铁杖便欲后撤,他心中清楚,如果被面前这位身如铁塔的汉子近身,三个他也不够对方揍的。
铁柱吃力也仅仅是后退一步,第二步便被他强行止住身形。
“嘿嘿,刚才忘说了,俺小时候虽然经常挨打,可每次挨打完总会找回场子来。”
果然,铁驼子心中一沉便欲收脚。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慢了一步。
铁柱猛然伸出左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脚踝,右手劈掌如刀,一记开山式狠狠劈下,正中对方腹部。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铁驼子只感觉身上犹如一座重重的大山压下,根本喘不动气而又避之不及。
不过毕竟他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雏,不说有过多少英雄往事,就说鬼门关他也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了。
他下意识地将拐杖拄地用力一推,身体借势倒滑而出,呼吸间便与铁柱拉开数丈距离。
不等他止住身影,丹田之气流转全身汇聚双掌猛然一拍,身体如跃门龙鲤腾至空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