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烈觉得许乐白今天举止太奇怪了。
他在质疑的目光中,送走了许乐白,转身走到那扇小门前,透过门上的窗纸往里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两炷香后……”君烈喃喃道,“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玄机?”
左看右看,他也看不到里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开始自言自语。
“要不我就打开一点点,从门缝里看个究竟?”
“还是不要了吧,那老头说后果自负。”
“不对不对,打开一扇门能有什么后果?”
君烈按捺着好奇心,左手抓右手,控制着不去开门。
突然里面传出了一阵喘息声,君烈吓了一跳。
“难不成是来了病人?”
房中喘息声变成了极力压制的呻/吟。
君烈耳尖,刹那间脸色就变了,传入耳中的声音太熟悉了。
他不顾许乐白的叮嘱,推门而入。
“砰——”
房门与墙相撞发出巨响,也惊到了桶中药浴的人。
君烈推开门,便看到闭着双眼,一脸痛苦的温苒,他顾不得其它,冲上去。
“苒,你没事吧,苒。”
温苒在药力的作用下,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她现在正处于痛苦的回忆中。
见温苒不应声,君烈大致也知道了是药力的原因。
他看向门口被他放下的香炉,别说两炷香了,此时一炷香才烧了一半。
他心中想过去吹香,让它烧得更快,甚至还想来个毁尸灭迹,把香扔了。
一翻心理挣扎下,他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双拳紧握,满眼哀伤的看着温苒。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受这些痛苦,以后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扛过去。”
君烈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贴心的为温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在他自言自语的时间里,两炷香烧完,他起身看着依然双目紧闭,面色痛苦的小人儿犯了愁。
“香烧完了,你怎么还不睁开眼睛?这……”
君烈想起许乐白之前的叮嘱,捂着头围着温苒不停的走动。
“怎么办?晚了是指什么,把你从药水里抱起来吗?”
“我晚抱了会怎样?”
君烈抓乱了一头秀发,一咬牙,“不管了,药水肯定泡久了不好。”
“苒……”君烈尝试着叫醒温苒,可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侧衣架上的衣服,一把扯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温苒从桶中抱起。
这一刻,他直觉鼻子下面多了两股热流不出意外的话,他流鼻血了。
手忙脚乱的把衣服裹在温苒身上,耳边是不安的呼吸与呓语。
跑上二楼房间,把温苒放到床上后,君烈的脸已经烫到碰一下就有灼烧感。
他坐在床边痴迷的看着温苒,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又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叹息一声,正要离去,他的神色却僵住了,熟悉的感觉从手腕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