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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凄凉苦难的祖孙(1)

邱红梅便摸着罗海燕说道:“别哭了,笑一下,以后你与奶奶呀,就和叔公、叔婆一家人是最亲最好的亲人了,叔公、叔婆与你和奶奶呀会互相照顾的,咱就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一起来克服难关,好不好?嗯……我最乖的燕燕,笑一个嘛?”

这时,罗海燕便被叔婆哄得笑了起来了,她的情绪便似乎是稳定了很多了。

那林木兰见状,她便也露出了笑容了,她跟着罗金泉和邱红梅便都笑了起来了。

其实,在此时的罗家寨呀,大部分人都去逃荒了,可谓是十去了六、七了,本来村里就只有一百多号人,本来村里就只有二十多户人家,所以,在这时,村里就显得了更加的冷冷清清了,那没有去逃荒的、留下来的人,则几乎都是家里有田在溪边的,他们的想法呀都跟林木兰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想从河底挑水来种些生长周期短的蔬菜和番薯叶等作物来充饥,想以此来维持生命度过难关。

此时正是1943年六、七月份的时候,也是当时旱灾最严重的时候,那天气炎热而干燥,天天都是千里无云、烈日当空,太阳天天都是火辣辣的从早照到晚,地上的植被满眼焦黄,那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焦味。

此后,林木兰便在村前河边自己的那一亩半地里种上了番薯和一些适时的蔬菜瓜果,然后便冒着酷暑烈日,她天天都到河底挑水来浇淋,上午挑、下午也挑,其时,天天都可见到,那53岁的林木兰在来来往往的吃力地挑水,而那11岁的罗海燕则用勺子在舀水浇淋,这一老一少就这样分工合作着在耕作。

在经过了祖孙俩辛勤的耕作后,那番薯叶或者是蔬菜瓜果倒也是长得喜人,因此,其祖孙俩倒也可以采摘些在回家洗干净后再放几粒米,便以此煮着菜粥水来充饥,或者说是来维持生命。

这一年的夏秋季那是十分的干旱炎热,而在到了冬季,那则又是万分的干燥寒冷,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中,林木兰与罗海燕祖孙俩倒也是熬到了当年的年底。

十分庆幸的是,当农历踏入当年的腊月中旬之后,在春节临近之时,那天空便慢慢地变得了阴沉起来了,在当年的腊月二十四日,大约是在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那老天便突然地开始下雨了,先是稀稀疏疏、羞羞涩涩、不太愿意一样飘起了雨花,然后则是滴滴答答、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滴,再后便是洋洋洒洒、淅淅沥沥不停地下起了小雨了,慢慢地,瓦槽、屋檐、地沟等处便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了……

顿时,人们便觉得是南海龙王来拯救苍生了,人们便觉得生活得救了,于是乎,大家便喜出望外、众人便纷纷地涌出了室外,在仰望天空、在双手合十的谢天谢地、在任凭风吹雨打,大家纷纷热泪盈眶的在欢呼雀跃、无不欢腾……

那林木兰和罗海燕也随着村里人跑到了室外,祖孙俩也流着泪在欢呼雀跃、在任凭风吹雨打……

林木兰和罗海燕的心里那是何等的高兴啊,祖孙俩几乎是得意忘形了!

其心里能不狂喜吗?因为下雨了,那龙江河就会涨水了,龙江河涨水了,那罗家福、罗家寿、李雪梅、罗海龙和罗海豹就可以回来了,一家人则又可以团聚了;因为下雨了,就意味着天旱过去了,就可以重新过上温饱的生活了;因为下雨了,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这就意味着一家人又可以过回以前那种团圆、快乐、幸福的生活了……

想到这,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团圆,试想,这能不令人高兴、能不令人得意忘形么?

但是,凡事呀,乐极就会生悲!

都说久旱逢甘露,谁知这甘露呀也是会伤人的!

古语有说:这久旱后从天上落下的水呀那可是恶过鬼的!

以致,那林木兰在下雨的当晚淋了雨后,在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她便觉得自己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浑身酸痛而又周身无力了,同时,她也在咳嗽和流鼻涕了,她自个儿摸了一下额头,唉!完了!好像是在发高烧了!

林木兰便让罗海燕过屋去找来了叔公罗金泉,罗金泉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摸了一下林木兰的额头后,他便说道:“大嫂呀,你这是淋雨着凉感冒发烧了呀。”

这走过江湖的客家人呀,虽然不是医生,但对这常见病也是有常识的,罗金泉便初步判断林木兰一定是昨晚淋雨着凉感冒发烧了,于是,他便一边叮嘱林木兰要多喝水、并躺着休息,另一边又回家叫罗德顺去唐湖村请郎中来诊治林木兰。

不久后,罗德顺便领着郎中来到了家里了。

郎中对林木兰进行了一番的望闻问切后便说道:“大嫂啊,你这是风寒束表、五脏失宣呀,自饥荒以来,饥寒交迫,营养不足,以致气机不畅、正气不足,昨夜在淋雨后,那是外邪侵袭,正如火柴点火,火燃五脏,脏火又冲出脑门,如此就感冒发烧了呀。嗯,我马上开张解表退烧的方子,然后,德顺呀你速去把药买来煎给她喝,三剂之后,我想定然就会退去的,莫惊、莫惊……”

说完,便见郎中拿出了纸笔墨,他很快便写下了:防风、羌活、荆芥、柴胡、桔梗、薄荷、甘草……等十数味的中草药,然后又在各味药的下面写上了2钱、3钱或5钱不等的份量。

写完后,郎中便对着罗德顺说道:“快去买药吧,买3剂,叫药师把薄荷另包,买回来后,速速地加三碗水,再加生姜3片,用炭火煎剩一碗多时,再下薄荷,又煎剩一碗时,倒出来给她喝,每剂上午一碗,下午再番渣煮一碗,我想这三剂下去之后,定然就会好的。”

林木兰见状,她便从床头底下摸出了2块银元向郎中递了过去,以作诊金。

谁知那郎中却用手挡了回来,并在说道:“大嫂啊,我不收你的诊金,想想十几、二十年前,在我的诊所开张前,那金水和金泉兄弟曾经接济过我,那时我就暗暗发誓,将来为你两家人看病,我是绝不收取诊金的,这是对你们的报恩呀,而且,饥荒以来,大家都不容易啊……所以,这钱你就留着用来买药吧。”

原来呀,这郎中是富地洋中的唐湖村人,名叫唐景升,人称唐医师,他乃性情中人,医术医德都很好,所以就颇得了周围村民的敬重。

于是,那林木兰便对唐医师千恩万谢,然后,那罗德顺拿过药方便到龙头镇去买了药。

在煎煮后的三剂药下去以后,那林木兰的病情虽有好转,但却是不太明显,那高烧却转成了低烧,另外还出现了寒战的现象,夜里睡觉也出现了盗汗,她并且开始了疯狂的咳嗽了,同时也伴随着食欲不断的下降了……

所以,那罗德顺又请来了郎中唐医师。

此时看看春节已经临近了,那罗金泉和罗德顺便跟唐医师说,看能不能加大一点药量,并使用好一点的药,以期盼林木兰能早日康复,以让大家和林木兰能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过春节。

那唐医师在经过了左斟右酌、苦思冥想后,他便接受了罗金泉和罗德顺的建议,则又开了六剂药。

那罗德顺便又帮忙去买回来了药,那林木兰便又遵医嘱把药煲来喝。

在到了大年三十那天,那林木兰的病情并无太多的好转,此时的她,每到下午和晚上,她便开始有规律的发低烧,这一发烧,她的面颊就潮红,口唇就发紫,那人呀就感觉特别的疲劳、乏力,而且还在不停地咳嗽,这一咳嗽呀,她就觉得胸口十分的疼痛,全身就特别的不舒服。

但是,在大年三十这天,那林木兰还是忍着病痛,她还带着罗海燕、冒着细雨、在趟着湿漉漉的地,她还到田中采摘了些蔬菜,在晚上,祖孙俩便过了个简单凄清的除夕。

在当地,有大年初一不到万不得已才吃药的习俗,因此,在这一天,那林木兰并没有煲药来喝。

而在等到了年初二后,那林木兰才又接着煲药喝。

在唐医师第二次开的六剂药下去后,那林木兰的病却还是没有好转。

在这十多天来,林木兰一直都在发烧和咳嗽,并且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这便折磨得她日不能睡夜不能寝了,再加上她又毫无胃口吃不下东西,以致她便日渐的疲劳和消瘦……

此后,那唐医师又反复来了几次,他在绞尽脑汁、不断地变换着药方汤头,但那林木兰吃了药后却是日渐的严重……

这样,在得病的二十多天后,便已是过了元宵节了,那被病痛折磨得已不成人样的林木兰便开始咯血了,她不停地在咳嗽,咳出来的痰初时带血丝,接着便带血块了,而且还出现了急促的喘气、抽气的现象了,林木兰看起来是万分的痛苦和难受了……

这天,唐医师又被罗德顺请来了,在这一次,唐医师对林木兰又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他更看了看林木兰吐的痰,突然,唐医师便在惊叫了起来了:“哎呀!这不是感冒呀,这是……大嫂呀,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喘气和咳嗽的经历呀?”

林木兰喘着气在痛苦地应道:“有,在以前,还有,在几个月前也曾经有过喘气和咳嗽,但熬了一些时日后,就又好了……”

唐医师听后,他突然便用手掩着鼻孔了,跟着,他便在惊叫道:“哎呀,哎呀呀!你这是……”

唐医师突然便在一惊一乍起来了,他的神态是十分的惊恐……

唐医师为什么那么惊恐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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