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扑腾着从灰尘里出来,一边干脆俐落的用手背抖抖索索的擦血迹。
这一次,
她成功了。
斯内普紧抿着嘴唇匆匆向前渐行渐近,仅仅只有两个人的空房子里按理说是能注意到快速而来的脚步声的。
但他发现女孩一无所觉,无论是对背后的他的到来,还是这个世界里的别的什么。
“凯瑟琳,”
斯内普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但却没见到他应有的反应。
凯瑟琳的意识,大约只能够她自顾自的辨认方向。
虽然没一步到位,
但凯瑟琳发现自己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
斯内普迈步的速度更快了,但他毕竟离凯瑟琳还是有一段距离。
当天看清楚女孩要去的地方是哪里的时候,斯内普尴尬得停驻了脚步。
女孩给他写了信,
他也确实知道来这里女孩的唯一目的就是解药。
自从那次两人决斗差点打出火来把对方害死之后,两人的关系几乎到了冰点,
凯瑟琳甚至因此差点误了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
若非实在逼不得已,
凯瑟琳也不可能写信找到他的头上。
那么,
她之前在别的地方遭遇了什么显而易见。
药剂的成分是包含水的,
一个石盆子水喝下去,又在门口等了那么久……
甚至,
斯内普连魔药的度量都知道,他是根据魔药的分量在大概估算解药的剂量的。
有些东西少了不行,但是多的也会造成别的副作用。
正常人都知道,喝水多了的人会去哪里。
下一刻,
就在他眼前,
凯瑟琳平地绊了一下,所幸在整个重新摔倒到地上之前,她的手及时扶住了门框。
“我还不能倒下,”
他听见凯瑟琳对自己说,
“还没到我倒下的时候,还没有……”
斯内普记得门框这里的一处是有裂口的,木刺开在外面。
那是小时候一次父亲对母亲家暴的时候,母亲正好拿着什么玻璃的东西?
或者,
喝醉的父亲粗暴得顺手用空酒瓶砸碎了的镶嵌了锋利的玻璃碎片上去。
事后,
他父亲肯定是不愿意管这种繁琐的日常事务。
他母亲虽然是个巫师,但显然为了不暴露自己必然也不会动用魔法去做多余的事情。
生怕女孩的手受伤,他赶紧走上前去查看。
但紧接着,
斯内普发现原本毁坏得好好的,从来没有经过修复的门框并没有用魔法被重新变回原样。
暑假里,
凯瑟琳竟然趁他没有注意把这部分木料整个给换了个通透。
颜色还是同原本接近,但材料充满了魔法的气息。
凯瑟琳回头关门的时候,她发现了跟来的斯内普。
她疑惑得看着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抖抖抖的把卫生间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通过凯瑟琳关门之前在门口露出那小半张连,斯内普能猜到女孩在想些什么。
女孩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连关门的速度都因此迅速暂停定格在了那边。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定了定神以后,
斯内普反倒觉得她把自己当成了幻觉。
就好像,在她的面前出现他的幻觉形象是一件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一样……
斯内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辩,但又很快镇定起来。
凯瑟琳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斯内普拿着药碗和勺子在她面前不太远的沙发下坐着等她。
凯瑟琳第一时间做的事情不是叫斯内普的名字,而是惊讶得揉揉了眼睛。
“那根魔杖,
释放阿瓦达索命咒击中邓布利多的那根,”
斯内普侧头看着她,
冰冷冷的问,
“握着它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