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真的瘫痪了整个切尔诺伯格,真不知道该不该祝贺你们。”赫拉格面无表情。
“……”爱国者均匀的呼吸着。
“没想到我们都患上了矿石病。”赫拉格见对方默认。
“我以为只是传言,将军。”爱国者开口。
“许多年未见了,博卓卡斯替,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爱国者]。”
“没想到,将军,你还记得我。”
“如果不是当年你带着盾卫盯着暴风雪冲进堡垒,我,巴克莱,还有谢苗,全部都要死在卡西米尔的银枪皮加索斯手里。”赫拉格回忆了一下。
“我的士兵们勇敢,他们,无畏牺牲。”
“怎么了,你的说话方式大不如前,我曾经见你在士兵前慷慨陈词,能让秃头巴克莱都为你拍手叫好,可不是一件简单事。”赫拉格察觉到了爱国者的异样。
“感染改变了声带,现在,我很难连续说话。”事实上,能让爱国者努力连续说这么多字的,也就只有霜星和眼前的赫拉格了。
两人聊了几句身份的事,确认了爱国者就是曾经北原游击队的领袖,被赫拉格誉为最优秀的战地指挥官,战功累累,却没有成为校官,被新皇帝视为怪物,萨卡兹族的感染者身份让不能继续待在军队,而博卓卡斯替不在乎,他只在乎能和自己的士兵作战,不管是不是[爱国者]。
“将军,坐。酒,北方带来的。”
“……我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下次再喝酒叙旧吧。”
“没关系。”
……
“等我,将军。”
爱国者走了几步,转身吩咐了一些门外的的士兵:“去第四街,找幸存者,禁止恐吓,尽量减少,伤亡,我们,物资窘迫,注意收集。”
“将军,第四到第八街已经被赤刃小队清理了,还杀死了数名违纪士兵。”
“赤刃……协助他的小队,扩大,清理范围。”
……
“隐居?这里,不理想。”两人继续聊着。
“切尔诺伯格已经不合适隐姓埋名了,无论有没有遭受天灾,”赫拉格点头,“诊所遭受了一次袭击,还好大部分物资和人员已经转移了,我提前得到了一些消息,我听到了你的传闻,才决定留下看看。”
“我,不值得,危险。”爱国者摇头。
“我只是想看看旧袍们活得如何。”
“我会查的,诊所的事情,不平常。”爱国者先前没有收到要进攻诊所的消息。
“有你在,整合运动也许会好一些。”赫拉格闭目。
“我不清楚,组织内,并不一致,我们之间,有了间隙,但是,我相信,之后的切城内,平民,贵族,感染者,所有人,都会和平相处,这是我们的……初衷。”
赫拉格开眼,摇头:“看这里,看,这栋被源石技艺洞穿的建筑。”
“看得见。”
赫拉格继续:“这里曾经是一栋商场,人们赖以生存的物资会在这里获取……曾几何时,彩灯的一段系在灯塔的顶端,另一端挂到十字路口的围栏上,每一颗灯泡都闪烁着温暖。”
爱国者呼气:“感染者,并没有,享受的权利。”
“你们想让灯泡发光而我想再建一座商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以前的您,绝对不会,妥协。”
“也许吧,罗德岛未必是一片前途光明的地方,但是对于这片土地,我也没有什么感情了。”赫拉格依旧平静。
“您只是,不想与祖国作战,将军,看看那些,被丢进矿区的感染者,看看,那些等死的人。”
“……”
赫拉格摇头,否认了整合运动的战争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