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该不是在九凌关修养的手软脚软,没有力气伸手帮忙?”
君夫人的一只手始终不敢离开婴宁的胸口,她怕:她的手一拿开,这孩子的心脉就被冰冻了。
周遭满满的人不能用,只好再次激将张景淳,
“若是这样,你还是把老许请来吧。许帅再怎么么弱,也不至于抱不动一个孩子!”
“你就是跟白云飞学坏了!”
张景淳虽然不满意君夫人的作为,却也没有想到拒绝的办法,索性把这一怨气发泄在白云飞身上。
君夫人微微一笑,不屑的看一眼天帅,那神情似在说:我何时需要他教?
天帅只是微微叹息,不作任何辩解。
“你把手上的力道控制住了。千万不要在移动的时间有偏差,否者,就算是斩主亲自出手,她也是死路一条!”
张景淳弯腰抱起婴宁公主的同时嘱咐君夫人,“她这是寒毒发作。原因是动了真情了。若是不动情,她和常人没有两样的!”
君夫人只是照做,却不选择接他的话茬,仅是腹诽:
张啰嗦,张瞎子,她若是不对我儿动真情,老娘用得着这么辛苦么?
二人合作默契,把昏迷的婴宁公主抱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离去。
张景淳,君夫人前脚离开,田心、天可蓝双双跪下:
“启禀天帅,婴宁公主所中寒毒太深,我等不敢靠近。请天帅责罚。”
白云飞面色一沉,“都尉将军,带她们下去。军法处置。”
“遵命。”
云野紫萍领命,躬身一礼说道,“天帅,淑春园的岗哨要不要调动一二。师小姐到现在没露面。”
白云飞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淡淡的说:“不必,让他们睁一眼闭一眼就好。”
“是。”
云野紫萍转身离去,田心、天可蓝随后跟着。
闻讯赶来的白云起微微喘着粗气,见到白云飞时,整理一下衣衫,躬身一礼,略有不满的问道:“为何不追究她的责任?你知道玉龙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和她见一面就倒了?”
“她有可能被人下了美人蛊。”
天帅有些气馁,答非所问,“沈城韵一心想和我家结成亲家。不可能会干这种自毁城池的勾当。”
“我不听你解释。她有病,还是什么美人蛊。简直就是不治之症。这样更好,趁机退婚。”
白云起说,“也全了你那个蠢徒弟的心思。又不违背我们的初心。也没有违逆道义。”
“此言差矣。婴宁是个好孩子,不该被这种邪术控制。”
白云飞背负双手,不悦的说,“你还是消了这个念头的好。还有,我不相信张景淳没有医治的办法。只相信,医治的法子费工费时,他不愿意为一个后宫女子费心而已。”
“说的你很了解张啰嗦似的!”
白云起有些愤怒,“他是玉龙的好友。怎么会忍心看着他娶一个内心不喜的女子。就是真有法子,他也未必愿意全力以赴。”
白云飞沉默了。
片刻之后,回头看了看白正宇熟睡的房间。转脸望着白云起,淡漠地说道:“我去找许莫。你去找龙儿的奶娘。”
天帅说完抬脚要走,白云起展开双臂把他拦住了,急切地说:
“不是,为啥不是你去找姓展的?”
“许莫比她好应付。”
白云飞一把推开白云起,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