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说完向天柯蓝身后藏了藏,眼神里全是说不出的无奈。
君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婴宁的寒疾不是普通的寒疾。还是早些医治的好。
“夫人,是这样啊。”
天可蓝也忙着推脱,“这里有天帅,还有张神医。”
“我也在这呢。”胡蝶后退一步闪闪的说。
“是啊,夫人,您······还是您去吧。”
天可蓝畏惧的看一眼天帅,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三娘,你随我来。”
君夫人知道这两个丫头要向夫君报告事情,也不拆穿,顺势揽着婴宁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婴宁公主只是低头不语,不管天帅如何说,君夫人如何做。三娘胡蝶,丫鬟田心,天可蓝的表现已经让她心里充满了罪虐感——公子的病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这在白家众人的心目中已是不争的事实。行走出淑春园的门,停留片刻,默默地回头望一眼。
“走吧,孩子,他就是旧病复发。养养就好了。”
君夫人心里对婴宁的寒疾越发的纳闷:
一个普通的体寒之人,怎么会让她们这么畏惧?
难道······
握着婴宁的手隐隐的紧了紧,婴宁吃痛的嘤咛一声。
“哦,弄疼你了。”
君夫人急忙撒手,抽出手的瞬间有水流下来,甩一甩手里的水,依旧揽着婴宁继续前行。
婴宁公主此时已经深感疲惫,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每挪一步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还在坚持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君夫人觉察到她步履艰难,低头看到她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眉毛上染了一层霜花,眼睫毛已经冻成一根根小冰柱。
这哪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宁儿,宁儿,你哪里不舒服?快快告诉母亲。”君夫人慌了,焦急的呼唤着已经接近昏迷边缘的婴宁公主。
“母亲,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婴宁公主虚弱的笑了笑,有气无力的安慰她,“宁儿这是老毛病了,真的。母亲,我的身体我知······”
婴宁的话没说完头靠在君夫人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即便是如此她的身体依然保持这站立之态。
“来人呐!宁儿晕过去了!”
君夫人见状大喊。
淑春园内的人鱼跃而出,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伸手去扶婴宁公主。
院子里,张景淳正在埋怨天帅当众污蔑医门技艺,田心,天可蓝即便是留在这里也没能插上嘴。
在听到君夫人呼唤时,跟着众人冲了出来。
田心,天可蓝依然选择站在君夫人身后,尽管如此,婴宁公主身体内散发的寒气已经将她三尺之内的地域凝结成霜花。
唯有揽着她的君夫人身边有一丝空缺。
“夫人才是火耀之体!”
张景淳见状,立刻惊呼,忙不迭跑过来,看到婴宁脸上那层薄薄的冰层,双眉凝结的霜花时,伸出的手立刻缩回来。
讪讪退回到紧跟其后的天帅身边,难为情的说:“天帅,不瞒你说。老张见识浅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病,给多少钱我都不治。”
张景淳说完就要跑,天帅眼疾手快,揪住他的衣领子,笑呵呵的说:“张神医,不治就不治吧。总得说出这病的名字吧?”
“·······”
张景淳立刻把嘴给自己捂上了。瞪着眼睛看着天帅那意思:我不说,就是不说。知道也不说。你能咋的?
医门圣手张景淳嘴里的不治之症,可是非同小可。
冰粒术,天帅第一次听。
但是,有一种冰寒之术比冰粒术更甚。那就是玉宁山魔族的——美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