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淳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情绪的恶性循环一旦开始,便没有休止的循环下去。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张神医,这一会儿,委屈的跟个孩子似的。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我不就是耽误你睡觉了么?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
“我可是你的心腹大臣,你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的一腔热血,一腔忠义,一颗忠心么?”
“呜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自古无情是帝王。你也太无情了吧?”
“这也还没成为帝王呢,你就开始罔杀忠良。我好难过啊。苍天啊,你没长眼么?”
“想我这么好的一个好人,怎么就那么倒霉的碰上的一个个个的主子,不是心狠手辣。就是忘恩负义。”
“沈清瑶,我不活了。他们太欺负人了,老张我这是······呜呜呜呜·,欲哭无泪啊······不是·,我有冤无处述说啊·······”
张景淳双手抱膝,坐在月下的海堤上哭的那个伤心欲绝。一声声,如诉如泣。
海岸空旷,除了海风的呼啸声,就是着午夜得蝉鸣。如今加上神医张景淳的哀嚎,在这海上明月的仙境之里构陷出一副十分不和谐的画卷。
张景淳名声不好,全是他的这张嘴惹的祸。如今哭的声嘶力竭,整个宿营地没人过来安慰他一句。
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的旁边坐着两个小不点儿。
张景淳哭得伤心欲绝,这两个小不点儿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远处的人各怀心事,谁也无心搭理他。
“你俩干什么不走啊?”
张景淳哭着哭着觉得自己被耍了,那小帕上没有催泪粉。催泪粉出自自己的手,那味道一闻便知。那张小帕就是普通的丝帕。
还是被两个小小的人儿给耍了。脸丢大了。
不过,哭一哭也挺好。斩主那个老妖婆可不允许自己张着大嘴嚎啕,
“谢谢,我不想哭了。哭的太难看了。”
“你本来就是不好看,我不介意。”沈悦宾一本正经的说,“没哭够,接着哭。”
“你竟然说我丑?呜呜呜·····没天理了。”
张景淳又开始落泪了,“你知道么?九凌关里没有丑人。你竟然说我丑。呜呜呜·······”
“他没说你丑。就是嫌你不好看。”
小龙儿凝眉,小嘴一撅,糯糯的解释着。
“不好看就是丑······”
张景淳还要辩解,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忽然,月光下一道清澈·水波划过夜空,整个海堤瞬间安静下来。
张景淳的嘴上多了一道晶莹剔透的封条。
海堤下的展潇潇挑眉,“世界终于安静了。”
明是非:早该动手。多好的美景,愣是被他给破坏掉了。
白正宇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他们,继续站在海堤上愁着他的心事。
赢丽笙幽怨的望着张景淳他们,心里酸酸的,一丝同病相怜涌上心头:还有人比我更冤屈的。不哭了。
中军帐的许莫,手里捻着一方小帕,嘴角翘起,侍卫好奇地看过来,“这帕子有什么魅力?”
“没有。”
许莫淡淡的回答,“心理有诡,它就让你一吐为快。”
“许帅,我可以进来吗?”
楚江雪在帐外讪讪的说,“不可以的话,我明天再来。”
“把这个给她送去。”
许莫抬手甩出手里的那方小帕,飘飘悠悠的飞出帐外,“记得告诉她:人不离帕。”
“是。许帅。”
楚江雪抬手接过小帕,翻过来,翻过去也没看出任何名堂,畏与许帅的威严只好默默的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