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想要拉她做个陪衬的机会都没有。看着健步如飞的三娘,君夫人真是·望影兴叹:我这病啥何时能够痊愈?
婴宁公主误会她是感叹久病体虚,步履困难,羡慕三娘身轻如燕,故而柔声安慰:“母亲不必心急。安心养好身体。过不了多久,母亲便能恢复如初。”
“借你吉言。我一定争取早点好起来。”
君夫人轻拍着婴宁的手,一双小手莹白如玉,纤纤玉指,嫩如春葱,美中不足的是,丝丝寒意从她的手心发出。
初触不觉得,越久越觉得那寒气透骨生寒。这种气息不该是正常的女子所有的体温。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慈爱地询问,
“宁儿,如今虽是春天,初春之际风不沾身了。这乍暖还寒的才是最恼人的。若是不小心贪暖少穿了衣裳,就如母亲一般了。”
说着话,将婴宁凉凉的素手往怀里搂了搂,一手抓起三娘硬披在身的外衣,唰的在空中抖一个优美的圆,稳稳地披在英宁身上。
小书,荷香被君夫人的帅气惊呆了,不由得呆立在当场。眼中满是羡慕。
“多谢母亲垂爱。”
婴宁心头一暖,眼眶湿润了,在擎天山战战兢兢的过生活,哪里体会过被爱的殊荣,急忙一礼,“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她还是不敢告诉君夫人,她身体内的寒气是小时候被扔在雪地里,饥寒交迫留下的病根。反正将来可以为夫君纳妾的。这一身寒病既任由它去吧。
君夫人笑而不语,暗暗地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两人一路走,一路浅谈,无外乎衣食住行日常琐事。对玉龙大公子何时归来,双方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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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路小跑来到云来小筑外,行至窗下忍不住开口喊道:“大姐,四妹,公主与紫儿见面了。”
“见到了?!怎么说?有没有埋怨我们慢待了她?”
大姑白云木率先探出头来,一手拿着一把红色丝线,一手握着剪刀,满身的丝线碎屑,
“赶紧说,我忙着呢。”
“大姐,你这是毁了多少丝线啊!”
三娘被她的行为气笑了,“一只绣花鞋,二两丝绒线做个英子足多不少!你看看你,这浑身上下的纤毛毛都不知二两。”
“瞎说什么。都用了半斤了。再不行,我就给你二嫂送回去。”
白云木老脸一红,把手里的丝线急忙藏匿在身后,“快说,婆媳相见,情景如何。”
“唉,不如何。”
三娘趴在窗口,望着窗里德白云木,“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还是个知书懂礼,善良贤淑之人。我都不敢和她面对面。”
“所以,你就把她丢给二嫂一个人照顾。自己跑来这里躲清闲。”
白云晴把拆烂的绣鞋丢给她,“想办法再做一只。不然,二嫂准跟我急。”
白云木看着三娘手里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鞋子,把手里丝线也塞给她,“我想起来了,你二哥要我去海鹰坊帮着训练新兵。”
白云木说完,不等三娘拒绝飞身从三娘头上掠过,只留下一道剪影。
“你呢?也被邀请了?”
三娘掂了掂手里的烂鞋,语气不善的说,“这个怎么办?”
“我是白家四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如何跟我说话。”
白云晴心里畏惧三娘,刚刚有大姐在,狐假虎威一下还行,现在没了靠山,说话明显心虚不已,“你小心我告诉······”
“白云飞,白云木,还是白云路,再不然就是那个诸事不问的白云起。”
三娘冷笑一声,把鞋丢回来,“总不会是以身殉职的老五!”
“我······我······我也是一番好意。”
被戳了痛脚的白云晴,抱着鞋子讷讷的说,“三嫂,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图一嘴快活快活。胡大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小妹这一回吧。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给小侄女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