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睡一夜?”
赢丽笙眼睛微红,不自觉得醋海翻波,说话都带着酸味,“三个人不挤吗?”
“嘁,吆,嗬,这是,哦。吃醋了。”
展潇潇先是诧异,继而反应过来了,不屑的说道,“你这身份合适么?”
赢丽笙顿时语揶。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
展潇潇揉揉眼睛,面不改色的张嘴就来,“他们昨夜在暖帐里过夜。小丫头毕竟是个孩子,这里的设施不适合她。”
“多谢展姑娘相告。”
赢丽笙轻施一礼,“生生告退。”
“哎哎哎,这就走啊。”展潇潇凝眉,“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赢丽笙颇为为难地看了看手里捧的砂锅,“这是给孩子炖的奶粥。你喝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
展潇潇素手一伸,赢丽笙手里捧的砂锅不由自主的向她飞了过去,而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掌心里,“她今年一万五千六百岁了,我才十八,谁是孩子?”
“十八?”
赢丽笙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诧异的望着她,“像吗?”
“哪不像?”
展潇潇歪了歪头,“青春年少,花一样的年华。你说,我不是十八是多少岁?”
“这个,我不知道啊。”赢丽笙为难的说,“你和队长大人·······”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老妖怪,我就该是女妖怪吗?”展潇潇挑眉,“记住了:本姑娘十八!”
赢丽笙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奶粥抢回来,君帐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光着脚丫子走了出来,乱蓬蓬的毛发,迷糊的眼睛。跌跌撞撞的踩在雪色绒毡一步一步的走来。
“展潇潇,我要尿尿。”软糯的声音带着急切,“快点儿,憋不住了。”
“来了。”展潇潇极速掠到龙儿身边,捞起她转进内帐。留下层层珠帘在那里摇曳。
赢丽笙木讷的站在帐前,双腿犹如灌了铅,目光呆滞的望向内帐,层层珠帘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生生,为什么不进去?”
白正宇晨练归来,看到她怔愣的站在帐前,询问道,“龙儿睡醒了吗?”
“嗯。”
赢丽笙生涩的答应着,“展姑娘在照顾她。”
“展姑娘?”
白正宇抬起的脚停滞一瞬,迅速退回一步,迟疑片刻,谨慎地询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
???
丽笙:你也不知道?
“白宏宇。”
白正宇有些恼羞成怒,身为玉衡洲的小国君,十万铁骑的盟主,苍天家的大公子,在这戒备甚严的君帐内,有人·····竟然在深夜与自己同帐而眠,这个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
“昨夜何人值守,杖责八十。”
“臣······不知。”
白宏宇慌慌张张的奔来,三步两步转到帐前,躬身一礼,瑟喏的站在一旁:想着半夜被人敲晕的事,这会儿功夫脑袋还疼呢。除了那个讨人厌的展姑娘别人干不出这事儿。
“疏忽职守,戒律营领罚:杖责八十。”
白正宇怒斥,“昨夜轮岗的侍卫一个都不许落下。”
“臣遵命。”
白宏宇躬身一礼,自认倒霉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