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看着李思文说道:“连如此简单的句子都不能理解,还好意思在这边参与春闱的出题?”
“呵呵,这就是你的解释?”
李思文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么说来,你以为孔圣将所有的百姓都当成了工具了?孔圣一生主张仁,何为仁?
仁者爱人,以他的思想,你因为你的解释就对了?
他会是这样一个将百姓当成工具的人?
若是真的这么解读,孔圣将非孔圣,你身为孔圣后人,竟然如此给他抹黑,不担心日后九泉之下,被孔圣打得魂飞魄散吗?”
李思文看着孔颖达,最后说道:“孔圣的意思是,百姓,若可任使,就让他们听命;若不可任使,就让他们明理。
如此方符合孔圣的主张!
愚民之策,怎么可能会是孔夫子的主张?
若是如此,那么现在若是陛下让你吃屎,不告诉你为何吃屎,你会去吃屎吗?”
一开始说得还很好,此时御书房之中的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
毕竟李思文所讲,挺有道理的。
可是最后一句,顿时就让众人有点恶心了啊。
不过仔细的咀嚼一番之后,却发现,话糙理不糙。
“放屁!”
孔颖达直接就吹胡子瞪眼了,对李思文说道:“此话说的是微言大义,表明蒙学之难,百姓不可能都懂这些道理,所以只需要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却不需要告诉他为什么,因为告诉他们为什么太难了。
小小孺子,断句都不会,还想要过来参加科考出题,还是不要贻笑大方了!”
“哈哈哈!”
李思文突然大笑出声,看着孔颖达,然后说道:“一贯主张有教无类的孔圣,竟然还会觉得蒙学难?所以就不教了?
你这也配称之为孔圣的后人?简直就是孔圣的耻辱!”
“蒙学简单?”
孔颖达看着李思文,然后说道:“你小小年纪,没有蒙学过,所以不要口出狂言,贻笑大方了,你问问在场的人,看看他们哪一个觉得蒙学简单的?”
“蒙学难易,这是根据大家的水平而言的。”
李思文看着孔颖达,然后说道:“你以为,孔圣和你们一样,还是以为你们和孔圣一样?你们觉得蒙学难,难道孔圣也会这么觉得?
如果他觉得难,为什么他不说蒙学难,要说有教无类呢?
你这是在断章取义,这是在让孔圣抹黑,你这个孔圣后人,对外还是不要宣称是孔圣后人了吧。”
“你不是孔圣,你如何得知先祖是这个意思的呢?”
孔颖达看着李思文,然后说道:“你又怎么推断出他的意思是你的意思,而不是我们大家认可的意思呢?”
“你想让我认可你所说的也很简单。”
李思文看着孔颖达,然后说道:“你说孔圣说,百姓只要按照指引去做事情,不需要让他们知道其中的道理。
那好,你现在去吃一斤屎,不问缘由,我就承认你所说的是对的,若是不能,那你就是在放屁!”
“竖子!”
孔颖达当场就喝道:“你可知老夫乃是国子监祭酒!一再羞辱老夫,你有什么资格?”
“什么资格?”
李思文笑了笑,然后说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老贼,虽是孔圣后人,但是一味给孔圣抹黑,人人得而诛之!
孔圣的思想,乃是圣人之言,吾等之信仰,既然尔已解读孔圣之意,此意就是汝之信仰,为了信仰,连吃屎都不愿意,你敢还说你是儒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