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的时候是鲛珠的生辰,早几天的时候金玉便让人拿了帖子去给苏溪,说八月初八要在府中给鲛珠过十八岁的生辰,去年没有请的动他来,今年还是这个日子请他来。金玉趁着这个机会把生意上来往合作的人都请了过来,说是小妹生辰,又有苏溪这样的“第一个”戏,实是营造了一个生意场,将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是表面风雅的名头实际上是金钱与利益的纽带连接起来的。
余璇一早就跑来了,身边还是跟着瑞香,还把栖迟也带来了,白府上上下下都在忙,处处张灯结彩,丫鬟小厮跑来跑去,都在为着鲛珠的生辰而忙。栖迟边走着边到处张望,说道“白府里虽然也是堆金砌玉的,不过比起你们府中要清雅许多,花草竹林,细柳荷风,其实还有些像是文人雅士住的地方”。
余璇笑道“那是,她们家只有姐妹两个,况且这两个都是有些附庸风雅的,喜欢搞这些玩意,我们那一大家子没几个人喜欢这些,就是有也没法把庭院里修成这样子,一切还得看我爹愿不愿意,不过他又偏偏是个大老粗,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所谓的”。
栖迟闻到了荷花的清香,将双手靠背,笑道“那你这点倒跟你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余璇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鲛珠一早就起来了,不过不是因为她过生辰有多欢喜,而是被翡翠从床上给拉起来的,翡翠把她从床上架起来说道“二小姐,今天可是您十八岁的生辰,您不能睡到日上三竿的,更何况大小姐今天请了许多人来给你做寿辰的,您今天是主人啊!”。
鲛珠摊成一块软柿子似的,迷迷糊糊道“那些人让大家去招呼就成了,我又不认识,再说了苏公子晚上才来,你把我喊起来作甚那……”。
翡翠焦急道“我的姑奶奶呀!今天你才是主人,您在不起来大小姐该生气啦!到时候又是我倒霉”她说着委屈的带了点哭腔,最后还是几个丫头一起拖拽着把鲛珠从床上拉起来梳洗装扮。
余璇一踏进门就看到鲛珠坐在桌子旁边吃东西,看起来很饿的样子,她笑道“哟!你这怎么跟个饿死鬼似的,跟十几年没吃过东西似的”说着坐到她对面去。
栖迟定睛一看,鲛珠今天穿着石榴红的云纹印牡丹花窄袖罗衫,下配粉白的百褶绣珍珠罗裙,腰间坠着银球香囊跟白玉刻寿字玉佩,梳着飞仙髻,戴着几朵金丝牡丹珠花和红宝石的簪子,耳上戴着珍珠镶红宝石的耳坠,颈上戴着嵌红绿宝石金项圈,手上的卷草纹金釧一动就“铛铛”的响,粉面朱唇,娇俏可爱之中又添了一些娇艳妩媚。
鲛珠白了她一眼“我一大早就起来在门口迎客,到现在才顾得上吃一口”。
栖迟也在一旁坐下来,一会儿就有丫鬟端上了茶,放到余璇跟栖迟面前的桌子上。
栖迟笑道“这个给你”他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递给鲛珠。
鲛珠放下筷子,伸手接过,笑道“这是什么?”一边打开看了,原来是一条珍珠手链,不过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七彩的珍珠,在阳光下动一动就跟七色的彩虹一般绚丽多彩,熠熠生辉。
鲛珠很喜欢这个手链,对着阳光看了又看,觉得异常美丽,就连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珍珠,连余璇都凑过来看,不禁惊叹。
她看着栖迟笑道“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