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心里“咯噔”一下。这人该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个三年五载吧?
他刚想劝说,又看见朱影在看那支珍珠红豆簪,惊得一头冷汗。
“这支簪子……也是朱士良让你带给我的?”朱影疑惑地看向李研。
“哦,那支,那支是……”
“阿研!”李研话未说完,就被楚莫瞪了一眼。
“那支是阿若让我捎给你的。
”李研嘿嘿一笑,就没再往下说。
“皇后娘娘送簪子给我?”朱影受宠若惊,又拿起簪子看了两眼,半新不旧的,也不怎么贵重,皇后娘娘怎会赏赐这么奇怪的东西?
“那是阿若从前的簪子,年前让匠人重新打磨过,又换了新的珍珠和红豆。”李研意味深长地瞥了楚莫一眼,“阿影,你可知道这红豆的寓意?”
“说案子吧。”她慌忙将簪子收好,合上盖子,朝楚莫轻轻一笑道,“说说你今天遇到的案子。”
李研见她扯开话题,便觉有些无趣,微不可查地“嗤”了一声。
“就是县令大人的堂弟死了,觉得有疑点,请我去看看。”楚莫心中一时慌乱极了,强自镇定声音才没有颤抖,“疑犯已经抓到了,是死者的贴身小厮。”
李研忽然拿出当年他送给王若的簪子,还暗示朱影红豆的含义,显然是没安好心,想要离间二人。
楚莫暗暗捏紧了拳头,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真恨不能上去揍他一顿。
“此地的县令,若我没有记错,好像是叫房钧吧?”李研端着茶,慢悠悠看了一眼院中,“方才有月食, 说明有冤案,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正是房大人。”楚莫点头,赶紧将话题转移到案子上,“房家还未分家,因此房大人就住在死者相邻的院子。”
“为何抓那小厮?有证据吗?”朱影将那装簪子的盒子收入袖中,装作毫不在意。
“死者名叫房锦,是个科举的考生,”楚莫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解释道,“几个月前才从书院回来,这段时间正在家中温书,死者父母双亡,院中也没有旁人,那小厮与他同吃同住,可偏偏那一晚说自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就被当成了疑犯。”
“房大人不是住在邻院,难道也不知情?”朱影若无其事地嗑着瓜子,嘎嘣嘎嘣,好似也在掩盖纷乱的心绪。
“房大人那天也不在家,去镇上……喝酒去了。”楚莫一边说,一边忧心忡忡地看她。
她从来不曾这样心烦意乱又肆无忌惮地大声嗑瓜子,尤其还是当着客人的面。难道她已经猜到了珠钗的事?
“那小厮招了吗?”李研端详着面前的二人,随口说道,“查案子也挺有意思,明日我也想去见见房钧,跟着你们查案子。”
“那小厮名叫登文,是外地人,”楚莫回忆道,“登文说自己最近精神有些不对,常常不自觉地睡着,一睡就是大半天。那天他刚从街上的医馆买了药回来,结果又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发现他家少爷不在屋里,直到早晨才发现水塘中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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