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别的宫的娘娘想要请高师傅过去弹奏舞乐。”
“不去不去。”高师傅站起身,挥挥手,“桂公公,你都带了十几个人走了,怎么还来要人?”
“这……这不是给皇上献舞的不止一个娘娘嘛!”
“高师傅,我也知道你们人手不够,您看,能不能再拨几个人出来……”
“就几个,几个就行!”
高师傅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细布,开始擦拭一架琴的琴身,微微有些不耐烦:“桂公公,刚才不是已经和您说过了吗,人你也带走了,你再来找我们要人,那万一太后、贵妃等几位娘娘传我们呢?”
桂公公实在是没办法,他原地转了几个圈,突然想起刚才那位姜贵人对他说的话,赶紧对高师傅道:“外面有位娘娘,专程是来请高师傅的,她说——有人来向他请教‘银瓶破‘了。”
“什么?”高师傅擦拭琴身的双手一顿,双眼放光,“说了什么?”
桂公公被他吓了一跳,情不自禁退后了一步:“说……说……说‘银瓶破‘,想跟高师傅请教。”
高师傅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琴也不擦了,扔下细布,双手抓住桂公公的肩:“她在哪儿?在哪儿?”
桂公公被他晃得头晕,朝后退了几步,拨下他的手,苦笑道:“高师傅,我刚才说了,外面有位娘娘。所以,这位娘娘就在外面呢。”
“快带我去!”高师傅咧开嘴笑道,“不,我自己过去吧。”
那支“银瓶破”,至今一直萦绕在高师傅的心头,他每每在筝前想还原这支曲子,却总是差之神韵。
如今弹筝者就在外面,作为音痴的高师傅简直是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