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长了个小白兔脸,心是大野狼的心,这么多的金银,她一毛也不想分给亲戚,多坏啊。
于敬亭模仿她刚刚的口吻说道,用特别凛然的口吻说道:
“祖先也能理解咱们为了家族团结的苦心的,他们底下有知咱避免了家人们打成一团不和睦,也欣慰。”
俩睁眼说瞎话的夫妻愉快地达成了共识,穗子心情和悦,柳眉舒展。
“笑成这样?就那么喜欢金银?”于敬亭把她搂在怀里,对着她雪白细长的脖颈咬下去。
不让他啃金银,那啃他的大宝贝,总没错吧。
“有钱当然开心,不过我更开心的是有你。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
能找到一个跟自己价值观高度相似的男人过日子,多舒心啊。
“草,又撩!”于敬亭被她蹭出一身火,正想抱她到炕上灭火,肚子咕噜一声。
忙活一整天,还没吃饭呢。
“我做饭给你吃——剩下的,晚点说。”穗子从他怀里溜出来,顺手把那个打不开的木盒子塞给他。
“你要是能在我给你热好饭之前打开——”穗子停住,用手摸了一下,媚眼如丝。
不用说得太明白,这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
于敬亭就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他就是用锯切,也得把这盒子弄开!
老爷们在上炕这件事上,必须要支棱起来,就不能说不行。
穗子做饭,他就搬个小板凳坐她边上,手里来回摆弄这个盒子。
这小盒子用了鲁班锁的原理,别看不大,却十分精巧,想要打开只有找对机关,这也是老物件,古人的智慧真是强大。
穗子给他煮了一碗鸡蛋面,在她淋好香油准备起锅时,就听身后咔嚓一声。
“你真打开了?”
于敬亭本想吹两句牛,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的,就胡乱按,不知道按到哪儿就开了。
但是视线落在盒子里的东西时,思绪却是一空。
一根金簪。
能看出有些年头了,却十分符合于敬亭的审美。
用了十足的金料,金錾花做工算不上精美,巨大一个,光用足金还嫌不够,还在顶端嵌了颗珠子。
如果不是对这支簪太过熟悉,穗子一定会感慨一句,这是古代暴发户审美啊。
任何时代都有那种钱多审美极差的,恨不得把“老子真特么有钱”刻在脸上,做这个簪的人,一定就是这种。
但穗子却看得俩眼发直,她认得这个。
她前世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想着给灾区捐点钱,顺手拍下了这个。
多少钱已经记不得了,应该不贵,这个簪经鉴定,就是民间出品,工艺也不算多好,暴发户审美无论任何朝代,都不会有很高的价值。
她之所以拍下这个,是因为她看到这簪,想到了被她丢在老家多年不见的于敬亭。
这种又土又霸气的感觉,看一眼就想起他。
时空变换,物转星移,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又见到了,穗子眼圈红了,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这簪的主人是他,说不定前世,也是他捐出去的。
他捐,她买,兜兜转转错过一世。
于敬亭脑子里莫名地出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古装山贼,拿着簪戳到哭哭啼啼的富家小娘子头上的画面。
不由自主地跟着脑中的声音一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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