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晃了,再晃脑袋就掉了。”
王翠花看姣姣站在镜子前臭美半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姣姣晃脑袋主要就是为了让她头顶的俩小樱桃动起来,真是怎么看都不嫌多。
“娘,你看我这头绳,好不好看?”凭借这个,姣姣成了全班最靓的崽儿。
在学校已经炫耀一圈了,放学后又对着镜子来了个孤芳自赏。
“好看!美得冒泡泡了!你嫂子就不该给你弄这个,看看,给孩子整的都魔怔了。”
不光是姣姣嘚瑟,这么一会家里也来好几个人了,都是来问穗子小樱桃针法的,说是好多孩子放学回家后都闹腾着要。
穗子这会还坐西屋给大家详细讲解呢,本身也不是多复杂的东西,会钩毛线的记一下,很容易就弄出来。
穗子那总算讲完了,看姣姣这么喜欢,顺手又递给她一个。
“这个是从你哥——呃,多余的。”穗子本想说,是从你哥裤衩上卸下来的。
但想也知道,说了以后,小丫头打死都不会戴头上。
“就给你做个手链吧,好不好?”
姣姣点头如捣蒜,嘴都要咧耳根后去了。
“看你嫂子惯你惯的,啧。”王翠花看闺女抱着穗子的腰傻笑,笑呵呵地说闺女。
姣姣把头埋在穗子怀里,她这些天都好开心。
“我嫂子对我好,娘,你眼馋啦?嘿,我哥啥时候回来,回来让他也眼馋眼馋,我又多了个毛线小樱桃~”姣姣挥舞着穗子给她的那颗毛线球,迫不及待地想跟哥哥炫耀。
“呃.......”穗子心说你哥那个大坏蛋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笑呢,毕竟是从他裤衩上卸下来的,咳。
“你哥要等明天才回来呢。”
于敬亭进省城送小舅去了。
省城到王家围子就一趟车,到了镇上还要倒马车,下午不好着车,所以穗子让他在镇上住一宿,明儿再回来。
“一提那个二百五我就脑瓜疼,哪有人把娘家舅喝桌子底下的?”王翠花一想到昨晚的那些事儿,脑瓜就大三圈。
穗子也没想到,小舅跟于敬亭竟然能谈得来。
这俩成长经历家庭背景截然不同,年龄也差了几岁,小舅见面甚至跟于敬亭动了手。
为啥动手穗子不知道,就像她也不明白这俩人为啥在炸了陈开德家后,产生了只有男人才懂的友谊。
虽然穗子严重怀疑,都是塑料草友谊。
昨儿回来后,俩人喝了大半宿,早晨又是喝,于敬亭竟然把小舅喝趴下了。
王翠花在边上急得直溜达,几次给儿子使眼色,都被于敬亭忽视了。
跟媳妇娘家舅称兄道弟不说,还给小舅灌得喝了吐,喝了吐,喝到最后咣当倒炕上起不来。
还是于敬亭给他搀到西屋,小火炕烧得暖暖活活的,晚上就跟于敬亭躺一铺炕。
穗子娘几个睡东屋。
穗子半夜起来还听这俩男人聊天,似乎讨论的是如何用二踢脚炸厕所不会被反弹,就是这一类不着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