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觉得他长得不讨人喜欢。”
于敬亭挑眉。
“你确定?”
杜仲这长相,应该是女人会喜欢的那一类斯文败类,她却说,长得不讨喜?
穗子坚定点头,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我觉得他眼带轻挑,不像你,一脸英气。”
赶紧多看自己男人几眼,用纯爷们的一身阳气洗一洗前世被牛皮糖狂追的痛苦回忆。
这反应取悦了于敬亭,唇畔勾起一抹弧度,趁着杜仲上厕所的功夫,用几句话把他的来意跟穗子说了。
杜仲这次来,还是为了收冬青。
他上次高价收,没人信他,只有于敬亭带人进了山,交易完成后,于敬亭留了他家里的联系方式,让他下次直接找他。
杜仲觉得上次是急用,出的价高了,想压缩成本就留了个心眼,找了几个黑市倒药的打听行情。
谁知道倒药的都说收不到,只能再到于敬亭这碰碰运气。
他哪儿能想到,于敬亭早把城里倒药的收买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敬亭说没有,谁要是敢越过他,就等着被收拾吧。
村民们拿着冬青找倒药的,倒药的被于敬亭打过招呼说不要。
这边是急着收药的杜仲,那边是手里有囤货却卖不出去的村民。
于敬亭只要安心躺热炕头,搂着媳妇赖床,钞票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些天,穗子偶尔遇到为了采冬青累瘦好几斤的大娘,眼里都是怜悯。
“你可真是天生的资本家。”
他这分明是两头吃。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穗子怎么也无法想象,有人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有这样的魄力和手段,她这心机都是多少年的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他倒像是浑然天成。
“你总说我心眼多,我看你才多,大奸商。”
“我不奸点,拿什么娶这么漂亮的大媳妇?”于敬亭摸了她的小胖脸一把,蹲下,拿起火柴,把那些让穗子羞愤欲绝的纸团烧掉。
“哎,可怜了这些我老于家资本家的种了,别怪爹狠心啊,谁让你们娘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嗷!”
穗子一巴掌拍他后背,拍死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大坏蛋!
杜仲推门,就看到这一幕,惊。
都说东北娘们彪悍,有的还会打自家男人,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穗子收手,用特别温柔的声音对于敬亭说道:
“你身上有灰,我给你拍掉了。”
“嗯,去,给大爷我泡杯鸡蛋水去。大爷我太辛苦了,得补补。”
于敬亭是个非常会顺杆爬的男人,看出穗子要给他在人前留面子,马上装起了大尾巴狼。
杜仲有些精神分裂了,北方男人的地位,到底是高还是低啊?
“在我们东北,男人就是这么有家庭帝位,帝王的帝!娘们就是伺候爷们的。”于敬亭开启了胡说八道吹牛模式。
穗子笑得朴实又真挚,心里的小人叉腰,晚上就给他踢下去,不让上炕,让他吹!
杜仲这会还年轻,没有修出后世的火眼金睛,于敬亭这么吹,他就信了。
直到某天,他亲眼看到穗子拿着菜刀追于敬亭两条街,才感慨,自己年轻时太天真,太好糊弄了。
什么家庭帝位,呸,家庭弟位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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