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随即轻蔑一哼,颇有些鄙夷不屑眼神瞟过蓝尘后,一嚬一笑道:“彩云谷中的门风,也不过如此!蓝尘仙君不但喜欢偷香抢亲,还有别的嗜好!又有什么资格,在此对本殿下说教?”
于此同时,殿内两人说话间,王二狗和陈腊梅都找到了些能用的上好丹药,齐齐抱着丹药,火急火燎地朝着大厅前方跑来,刚走到后厅的门口,就听见蓝尘在和谁说话?两人便扒在门边,贴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蓝尘疑惑地双眉一蹙,颇为震惊,复述道:“偷香?抢亲?”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这样的恶习和臭名?
“怎么?蓝尘仙君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吗?”惊见蓝尘满脸疑惑,以为他在装聋作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颇有些咄咄盛气道:“百年前,山神土地们,讲你那些风流韵事,可算是乐此不疲,都传到本殿下的耳朵里来,故而,在下也略知一二。若不如此?本殿下深居简出,何故能认出你这位初露锋芒的蓝尘仙君?”
蓝尘嗖的一下收了手里的墨剑,当即沉了面色,俨然问道:“都传什么了?”
他已然想起,自己当时离开彩云谷时,交代尤四、卢小叔、石江明三人,让他们想办法,帮自己退了那桩冥婚,难道他们想出的,就是这个办法?毁了自己的名声吗?他此刻急于想知道,这些人,将自己的名声,毁到了何种地步了?
惊见蓝尘着急上火的样子,他则不急不慢地悠悠转身,面色带着几分讥讽之意,敛眸掩口一嗤笑,装模作样地讲述道:“哦,在下想起来了,怪不得当时那仙灵跑来本殿下的水晶宫,言辞凿凿地说要找灵凌仙子的元神,本殿下当时还困惑,这位灵凌仙子是谁?今日见了你,恍然悟到,原来这位灵凌仙子,就是你蓝尘仙君的风流雅闻中的主角啊!”
惊继续津津乐道的细说,“头几年,本殿下偶尔听见手下的小妖们议论谈笑,才知道了当年那些风雅传闻。一百多年前,这段风流佳话,传唱的颇为红火,说你为了灵凌仙子,魂牵梦绕,朝思暮想,本是一对天偶家成,可怎得那赫琛眼花耳鸣,非要将自己家那个死了三千年的长女儿许配给你。”
惊泰然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红色珊瑚剑,摇着头一脸惋惜,佯作怅然道:“啧啧啧,你因此思念成疾,到处拈花惹草,四处留情,还全找的是,和灵凌仙子样貌相似的女子。哎,长此以往,灵凌仙子当然不会,再对你这样的登徒浪子,有任何情意,你那些风流债,也是时常找上门去。可不知赫琛怎么想的?你这样的负心薄情之人,他为何还不退婚?即便是那位死了三千年的长女,也会被你玷污了名声!不过还好,你良心发现,自己去退了婚,还煞为猖狂地折辱了大泽仙境一番,哼哼!”
惊说完,一瞄蓝尘惊愕的表情,心中窃喜,又道:“哎!后来还发展到四处抢亲,真是好不威风,听说天宫娶亲,七笙殿下要迎娶灵凌仙子,你心中不平,一怒之下,也敢去搅局一番,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说罢,一脸虚假地拱手一礼,转而故作豪情道:“如此风流的仙君,不是早就该忘情了?难道你也是为了灵凌仙子,与本殿下为难吗?你我也算志同道合,往后礼尚往来,也可交个朋友。”
“什么灵凌仙子的元神?哼!”他一瞟蓝尘颇有些震惊到不敢相信,坦然一叹道:“这可犯不上与本殿下为难,在下着实未见过那位灵凌仙子。所以,蓝尘兄,你我本无仇怨,何必为了莫须有的事,结下梁子呢?”
蓝尘赧然呵笑一声,心中又气又恼,他连那位灵凌仙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何来的情投意合,思念成疾?只怕是当时的传言,并没有这样夸张,后来以讹传讹,添油加醋,便将此事越描越黑,还添了个抢亲的戏份?传的越来越真,怕是他现在再解释,也说不清了。
“什么?灵凌仙子死了?”蓝尘忽而诧异问了一句。
“本殿下可不知啊!”惊如实答道,“在下并未见过这位仙子,也不认识,在没听过你那些风流事之前,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位仙子。若不是三个月前,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仙灵,闯来在下的水晶宫要此仙子的元神,本殿下饶是也记不住这个名字,再加上今日见到你,匆匆回忆一番,也想不起那段,蓝尘仙君的风流佳话。”
“仙灵?”蓝尘心中一紧,难道惊说的仙灵,就是羽朵,她为何去找灵凌仙子的元神?
想到这里,蓝尘心头更恨到极致,且不说羽朵为何去找灵凌仙子的元神?抛却惊和雷的个人恩怨,他不便擅自不插手,让李程霏,也就是西海二殿下雷,他自己去解决。
再说惊这些年在大淄河底的那些所作所为,该有本地掌管的神仙,上报天宫,自有人来处置他,可天界自顾不暇,那便毫无空暇来理会惊的行为。
然而,原来将羽朵伤成那般,困在大淄河底的畜生,还真的是西海的大殿下惊,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