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斜着眼睛看蓝尘,一侧眉毛轻挑,颇为怀疑道:“渡灵力?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还非要贴着吗?”
蓝尘也不知自己怎得了?如此轻浮?一字一顿地强辩道:“有,是有,但,但通过,掌力传输的灵气,没,没此法迅疾,灵力更精纯嘛!”
陈腊梅冷哼一假笑道:“你都把我们羽朵送人了,难怪她看见你就来气,怕是在虚眀山整日被人欺负,受尽委屈,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还想再把她送回去,哼!要是我?我就再也不理你,哪会像羽朵这样不记仇,还给你好脸色。这会又趁她昏厥,你还如此浪荡行为……”
这两人竟和自己唱反调,处处说蓝尘的不是,搞得他好像真的心存不轨一样,不由地心里窝火,蓝尘疾疾打断陈腊梅,吼道:“有完没完了,少废话,不帮我想办法怎么救她,就滚一边去!”
两人灰溜溜地起身,但还不忘一人一句道:“别再用哪个方法救了!”
“就是的,她醒了后,我们就告状,说你轻薄她!”
蓝尘恨得咬牙,真想挥剑劈了他们俩,可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行为,当时不觉得,这会被他们一说,顿时心声悸动不宁,一阵心慌意乱之感骤然袭来,霞光氤氲的脸颊也开始微微灼人,竟然有些局促慎微之感?也不知羽朵醒来之后,知道了此事,会不会生气?
虽说他不是故意的,也没有轻薄之意,可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孟浪了……
然则,不直接渡灵力给她,又怎么救呢?只怪自己当年,并未好好修习过医术之道,正想着,要不背着他们几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渡灵力给羽朵?
凯旋真人低眉垂眼,磨着小步,朝这边踱足而来,颇有些半羞半喜地睨了一眼后,笑着一指方向,说道:“这里不是离渡业堂颇为近嘛!想必那里,会有些上品的丹药,不如?”
蓝尘心头一喜:“正是!可以去渡业堂看看,老凯也略懂些医术,虽然不是很靠谱,先找到丹药再说!走……”
他迅即抱起羽朵,轻轻一提气,足尖在地上一点,有如鸿雁一般轻轻飘地飞来起来,其他几人也凌空飞起跟着,就朝渡业堂而去。
少顷之后,雪势渐渐转弱,空中飞行时,蓝尘看着怀中的羽朵,心里如百虫啃食般闷痛,轻声自语道:“怎会如此?你究竟伤在哪里了?没看见有外伤,我瞧着那夫诸,好像比你伤的重,怎得她还活蹦乱跳?你就昏迷不醒呢?全身这般冰凉刺骨,若不是你还有呼吸和心跳,跟死人有什么区别?你别睡,朵朵,醒醒!”
蓝尘一路上不停地和羽朵说话,怕她昏睡过去醒不过来,羽朵偶尔轻轻地“嗯”几声来回应,听见她有了反应,蓝尘才心里安稳下些许,心中默道:江映雪,待我回去,扒了你那夫诸兽的皮,拆了你们虚眀山,此后,恩断义绝!
半晌之后,几人来到了渡业堂中。
蓝尘将渡业堂大厅的地上,收拾出一块空地来,先让羽朵躺在地上,起身走去一张矮桌旁,哗啦一声,一把抽掉了桌上的锦缎桌布,将它在地上铺好后,又将羽朵抱来躺在上面,臂弯拖着羽朵的后首,忧心地轻唤:“羽朵,羽朵,醒醒,你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羽朵听见蓝尘的呼唤,微阖着双眸敛了敛眉心,抬手轻抚在自己胸口处,细弱梦呓道:“心,心疼……”说完手一沉,迅即深睡般昏了过去。
蓝尘听后一想,怕是夫诸刚才用冰霜寒气伤到了羽朵的心脉,立马回头对几人喊道:“快去在护心脉的灵药,有能祛除寒气的也通通找来!”回头复温声道:“朵朵,朵朵,羽朵,你别吓我,醒一醒,坚持住,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坚持住……”
王二狗和陈腊梅立刻分头行动,一人朝丹药房找去,一人往血婴和影蝎的房内找去。
外面雪势已停,“喀嗞喀嗞……”一连串微弱地结冰之声,在地面上响起。
蓝尘低头一观,羽朵身上阵阵寒气散出,向着四周不断蔓延,地面上随即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些冰霜还在继续蔓延,填满整间大殿后,冰霜一层层的在地面上堆叠而起,不断加厚地面上覆着的冰层。他并不是很精通火系法术,可眼瞅着羽朵身上的霜寒之气越来越重,她已然被痛醒,面露痛苦之色,微微地蜷缩自己的身体,双手紧握自己的心房。
“噼里啪啦”的一声,凯旋真人不知从何处抱来了一大堆柴火,将其丢在地上,就蹲下来搭建柴堆,两指从袖中取出一张黑漆漆的朱字符纸,默念口诀,冲着柴堆一指,黑色符纸瞬间送入柴堆,轰的一声后,柴堆上即刻燃起了白色的火焰,火苗熊熊,温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