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重要吗?反正都已经死了?”楼闲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着桌面,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骨晏,说出的话却冷若冰霜,“每个人得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因果罢了。”
骨晏看着他如此说,嗤笑,“好一个因果,那你最应该杀的人是我,今日我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我。”
说完便起身,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拍在了桌上。
楼闲月敛笑,眉头紧皱的看着桌上的匕首,淡淡回道,“你知道我下不了手的,又何必试探我呢?”
闻言,骨晏不知为何,竟只觉得可笑,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抬头看向自己对面冷漠的少年,痴痴的笑个不停。
楼闲月依旧沉默,只是眼看骨晏要滑下桌去,便伸手去扶。
“呵呵……”
骨晏甩开他的手,将桌上仅剩的一坛酒,摔了下去,酒坛应声而碎。
“你不必如此装模作样,昨日我去了城中,本是去给你买生辰礼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那茶馆中,竟是听了一出好戏!”骨晏拿起桌上的匕首,冷冽的寒光,瞬间便刺向楼闲月那幽暗的眸,在离不到一指的距离停了下来,接着低语道“说那骨雨花重现江湖了,杀了皇上派来巡查苍城的官员,就在那醉花楼,连着一起接风的官员都死于非命,现场留下了骨雨花常戴的面具,诬陷的手法竟如此拙略。楼闲月,你觉得呢?”
“阿晏,你喝醉了?”楼闲月闻言,沉默的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淡定。只是那骨节分明的手不安的紧握。
“你可知我千杯不醉的?只可惜你这局做的不彻底,我杀人从不留尸体,哦?对了,昨日我怕这局不够完美,特意去了现场,替你再完善了不少,毁了尸体,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那面具脏了,我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