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却悲凉万分,透着无边的绝望与死寂,止不住的泪从他眼里滑落,将原本担忧他的云止吓一大跳,更担忧了。
“裴祁!你到底怎么了?你莫哭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焦急地催问,又伸手去安抚裴祁。
手指抚在少年的额头,是真实的温度。
裴祁浑身一滞,怔愣地注视她许久,突然苦笑,“为了令我相信,为了给阿止报仇,做的这么真么…”
云止一听这话就蹙紧了眉头,眼中满是担忧。
又极为困惑地呢喃,“不是说只是心绪起伏过大,气血上涌引起的昏迷吗,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
谁要收拾他?她又有什么仇需要别人去报的。
云止心头发急,当即转身去寻江太医。
裴祁只当她是哄骗自己的假象,倒也不管,兀自靠着床梁绝望崩溃,任由她走。
待云止把江太医叫来,不等她将裴祁的情况说清晰,他自己又开始自言自语,“连这都准备了,为了骗我也是煞费苦心。”
“江太医你看,就是这么个情况,一醒就不停说胡话。”云止蹙着眉,顺势向江太医举例。
江太医也很惶恐,汗水从额头一片一片的起,将鬓角打的濡湿,不知该如何下手,生怕惹急裴祁丢了性命。
所幸如今的裴祁经过好一番折磨,戾气有所收敛,也因着他把眼前的一切当假象,由着江太医诊脉。
江太医诊完,汗水掉的更厉害了,时不时就用袖子去擦,“这…这…”
他实在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看脉象倒是无甚大碍,又怎会说起胡话呢…?
“或许…或许是做了什么噩梦,魇住了罢。”他揣测道。
这是当初裴祁哄骗云止说的话…
如今倒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