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歇斯底里过去后,云止与云玄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时间一长,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但真是如此吗?
……
云止去医院的频率增加了,每天要吃的药也更多了,治疗时长也有所增加。
但似乎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她越发沉默了,就像一朵即将枯败的花朵,早就知晓自己衰败的结局,曾经美好的花期过去,如今片片凋落。
云止依旧被噩梦折磨,依旧梦里都是裴祁,却不再将痛苦轻而易举展现。
她安静了许多,更是不爱说话,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吃什么都吐的时期过去后,则是反弹般的暴饮暴食,犯病时则常常长在阳台处凝望楼下。
风吹来,云止静默不言的模样,常常让云玄想起曾经她说想要看海,然后站在海边,似要坠入海底时的情形。
云玄每次看见她这样就控制不住一阵心慌,着急走到她身边,将其劝回。
听见他的声音,云止会回过头,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那样安静,那样轻淡,有时候又会怪异的很执着。
后来闲暇之时,云玄听云止提起,每次当她发病之时,抑郁情绪会到达顶峰,而每当她压制不住那样的情绪时,就会想去死。
并不是真的想去死,只是在那一瞬间,觉得她似乎脱离了这个世界,又或者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情绪堆压在一起时,她看着云玄劝她的脸,不停起伏的唇,其实她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她只觉得烦躁,很烦躁。
烦躁的想若是她拉上云玄一起从高楼坠下去,是不是这样的吵闹就消失了?她就可以恢复清静了。
云止依旧没有放弃治疗,或许是为了不辜负被小叶拯救的命,她依旧听从医嘱,定时吃药,接受心理治疗,可她诊断书上的病情却从中度变成了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