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闻言一怔,抬起手心对着云止,轻声道,“可是…”
“没有可是,这几日的饭菜我来做。”云止道,直截了当地阻断裴祁的话。
他是为了雕木镯受的伤,木镯又同金铃有关,她可不想他每次伤口被水浸疼的时候都要思考她的金铃一事。
思及此,云止还有些后悔。
她当初不应觉得自己拥有了积分就可不畏裴祁。
她应当将金铃藏于更隐蔽之处,最好隐蔽到裴祁根本端看不到。
然而这般想着的云止却未曾考虑过。
她与裴祁如今是如影随形,同床共枕,更何况他对她情根深种,更是观察入微。
即使她藏的再如何隐蔽,他也能通过她细微的变化察觉出异常。
少年微抿唇,又将手心翻转对向自己,可是…
已经结痂了。
他抬眸注视少女,看着她挽起衣袖,映着暖阳眉眼带笑的积极模样,睫羽微微颤动。
或许…
只有佩戴金铃才能取得金铃的效用,这就是阿止整日佩戴它的原因。
他方才是这般想的。
他甚至想…
若是将金铃取下,将金铃褫夺,将它藏至一个阿止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她是不是就会如从前那般…无力的依靠他。
裴祁睫羽颤抖得更加厉害,甚至被云止亲手擦干的指尖也在颤动。
他原本是那么想的,也想要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