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听着裴祁酸溜溜的语气,怎会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她心中只觉好笑,只是他问的问题却是不好回答。
要如何在化解裴祁醋意的同时又不透露铃铛的真实用途呢?
这似乎有些难。
少女微抿唇,没有急于回答,“所以这就是你悄悄给我戴上木镯的原因?”
裴祁依旧靠在她的身侧,点着头,闷闷道,“你整日戴着同他一对的铃铛,为何不能戴我亲手雕刻的腕环。”
他如此道,又突然反应过来般眯起眼,“不是我向你提问吗?你不回答怎得还反过来问我?”
然后嘴一抿炸毛了,“你是不是想糊弄我!?”
云止有些无奈,她牵上少年的手,翻开,旋即轻声安抚,“我没有想这么想,我只是真的疑惑。”
说罢目光落在少年摊开的手心。
只见那如玉般温润的手上落下数道细微的血痕,或在指尖,或在指缝,又或是掌心。
伤口明显结痂,只是痂上还泛着暗红色。
她瞳孔一缩,愣了好半晌才了张了张唇,“不是说你手巧吗,怎么这么多伤…”
裴祁骤然将手缩回,速度快得像是触了电。
他偏过头,声音更闷,“好久没雕了,总是要熟悉一下的。”
云止不知该说什么了,片刻后才道,“明日出府我替你买些药膏。”
少年对此并不发表看法,只嗓音幽幽地提醒道,“你还是未曾提及整日佩戴铃铛的原因。”
其实裴祁并不执着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