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未曾想，不过一句玩笑话，却让裴祁红了眼。
他抬起头，眼神专注地盯着她，嗓音低哑，像是在确定什么，近乎恳切地问，“真的吗，真的会心疼吗？”
少女微愣，抬起头看他，原本想逗弄地说一句骗你的。
可看少年轻微颤动的睫羽，赤红的眼尾，隐现脆弱的语气，她抿了抿唇，揉他的头，“当然是真的呀。”
裴祁听着，睫羽颤得更厉害，嘴里低声喃喃，“是真的就好，是这样就好…”
如今的美好与将来的痛苦交织，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触在他脑海中洋溢，像是一把泛着尖锐银光的利刃，坠在他的心口，要将他生生割裂。
似乎只有云止的亲口承认，才能让他在这混杂而分裂的过程中获得片刻安宁。
少女听着他的喃喃，牵动朱唇想要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未曾言语。
问什么呢？要怎么问？是计较答案，还是戳人心口？云止不确定。
她抬起头，阳光映入眼里，她陡然觉得阳光好像很暖和。
少年靠在她身上，她又觉得他似乎也是。
……
云止和裴祁如从前那般过着安静祥和的日子，换了送饭人后府医的忧愁也彻底化解，整间府邸中每个人似乎都活得欢愉，就好像从前的伤痕不复存在。
这一日，云止出门买菜买米，膳食一类总是需要新鲜的，往往隔三差五就得出门购置。
有一就有二，经过上次裴祁跟着出门后，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缠着云止和她一起。云止对此也习以为常。
但今日他居然异常的不跟了。
云止表示诧异，问及原因，少年只是说他已经把路都熟悉透了，没必要出去了。
听完云止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