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的头发可真长啊,都这么长,是怎么做到一散头发就看出那些女扮男装的女子是男子的呢?
云止有点想请教裴祁这个问题,但看着他舒服的闭上眼,神情难掩愉悦的模样,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清洗干净后,少女撒开手,把一旁的枣夹往他怀里一扔,手在他背上书写:剩下的自己洗,洗完叫我,我出去了。
裴祁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只能急急忙忙地握着手中枣夹,又根据风向试探她的位置。
他依旧什么都看不清,但触感敏锐了许多,比起之前的抓瞎,倒是能大概率知晓云止的位置。
但这不够。
少年微微抿唇,自顾自地清洗起来,并不言语。
云止也走到屋外,坐在凳子上思虑着。
如今裴祁眼瞎耳聋,又没有利器在手,只要她天天盯着他,应该是没什么寻死的机会。
想到此她又叹了口气。
距离任务结束的时间越发将近了,希望这中间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阿止…”少年的呼唤声响起,云止闻言踏步走了进去。
见裴祁依旧乖巧的缩在木桶里,暗暗松口气。
她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随后又替他擦干净身子,这过程中云止眼观鼻鼻观心,坐怀不乱,十分正人君子。
替少年穿好新准备的里衣亵裤后,她才领着他走出去。
外衫还在房间内,要穿齐全得回房间才行。
途中碰上吃完早膳来洗碗的府医,给人家吓得当即抱着碗就行了个跪拜大礼。
云止见此场景有点无奈,也不知裴祁当初都做了些什么,如今都成瞎子了还把人吓成这样。
她道,“快起来快起来,他如今什么都看不见,你跪他作甚。”
府医一动不动,直到裴祁的身影渐行渐远,被云止扶着进房间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后,他才颤颤巍巍抖着双腿起身,颤颤巍巍走去后厨洗碗。
如此过去半月,裴祁在一日的清晨突然发现,他似乎能看清一些东西,也能听到略微的声音了。
作者的话——
佩奇画风突变是因为他在试探阿止喜欢什么样的相处方式,经过这么久的相互折磨,他其实有些明白之前的自己似乎错了
他想以阿止喜欢的方式与她在一起,不想阿止抗拒他,故而肯压抑自己的本性,当然,也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阿止如今有积分可用,他也不可能如以前一样禁锢她
尽管这样的改变只是表面伪装,他内心依旧黑成芝麻籽,但他肯伪装肯妥协,这样的改变对佩奇来说挺不容易了,但还是很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至于阿止…她现在肯定是不爱佩奇的呀,顶多是看见他那么惨,内心有些可怜而已(佩奇辛辛苦苦卖惨,总要有作用的呀)
所以她的态度看起来会有些奇怪,看起来对佩奇有纵容,有心软,但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回家
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虽然有点烦人,但这确实是两人目前的想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