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伸手接过了水。
每每听到爸爸的名字,俞晚晚的心都会刺痛。
她强忍着难过,很笃定的回苏言深,“我爸爸绝对不会用劣质材料。”
在今晚见到朱光永之前,她还没想起来,她亲眼见过爸爸对劣质材料商的痛恶。
爸爸又怎么可能会偷工减料来获取利益。
所以……当年爸爸是含了多少冤屈离开的?
苏言深的脸色忽冷,气氛也冷了起来。
他忽然起身,猛地凑近俞晚晚,“俞晚晚你是不是痛恨我?”
熟悉的俊脸猛地在眼前放大,俞晚晚往后仰。
一瞬间她想回答是,可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压下了所有情绪,淡淡的道:“你喝多了。”
她伸手推了推苏言深,起身。
她该死,她竟然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矛盾,她怎么能不恨她?
在最后的关头,一线生机都不留给她爸爸,对她百般折磨。
气氛冷到了极点,冷到俞晚晚想开门离去。
本以为要不欢收场的时候,苏言深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去给我放洗澡水。”
命令的口吻,说着他往后一靠,一只手枕到脑后,一只手扯了扯衣领。
不知道是酒喝得有点多还是干什么累的,他看上去很疲惫。
俞晚晚有些挣扎,但都去辉腾当助理了,水都给他递了,放一下洗澡水又算什么……她轻而易举的说服自己少的可怜的自尊心,正要去找主卧室。
男人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材料竞标可以给你放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