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祸害人家的诗了,干什么呢?”
某些人不愿挪,苏越只能自己抬手把他的手从自己胸口扒拉开,把领口整理好,然后飞快穿好长衣和绣鞋逃一样下床去洗脸。
“……”
楚司承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拨开床帏起身。
今日距他平日晨起的点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自小在姬长雪身边服侍的张内侍极有眼色,也不来催促,更没让旁人进来伺候。
倒颇有一种君王不早朝的既视感。
没有旁人进来虽也好,不过,姬长雪这身曲裾深衣,楚司承是真的不怎么会穿。他代入角色得很彻底,每一次穿脱都有人伺候,于是看着衣架上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你想什么呢,胳膊抬起来。”
洗过脸的苏越一脸干净清爽地披着长发走到衣架边,伸长了手臂取下他的衣服。
“这衣服你一个人就穿不了。”
楚司承相当听话地抬高了两手臂,像是十分标准的人形木桩。任由专业人员把那匹华美的“布”穿在他身上变成层叠雍容的华服。
苏越的手法相当熟练,像给人穿了几百上千遍,也的确是给人穿过很多遍。
她最后拿起那根满绣的腰带,从男人背后伸开手臂环着他的腰将其围在他腰腹处最窄的地方,在腰侧扣上玉勾。
再去看他,就不那么像楚司承,更像是那个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的公子长雪了。
“我在这点上很佩服你。”
“哪点?”
“你对这里这套礼仪,规矩,包括穿衣,风俗之类的,很擅长。”
楚司承发自内心地佩服苏越这一点,她融入一个世界观,细腻入微的程度是他做不到的。
“那你也不是对这里这套权谋算计,帝王之术很擅长吗?”
苏越仔细抚平他身上每一处小褶皱。
“不一样,这些东西自人类产生了文明开始,就几乎是一脉传承,没怎么变过,我适应起来其实难度不大。”
“我的难度是琐碎,你的难度是身份,权位,心态,没有可比性。起码换位思考是不行的。我只会这些琐碎的东西,要是让我当姬长雪,我恐怕活不到第二天就被政敌一脚铲掉了。”
苏越把楚司承按在书案前给他束发,想到自己当姬长雪的那种可能性,只觉得这剧本会塌,系统会垮。
一脚铲掉。这个词用得太有灵魂。
苏越听到楚司承低笑了一声。
“那就不是你傻的问题,是777傻的问题了。”
777:???(无辜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