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睡醒看了眼岩洞外昏暗的天色,又看了眼岩洞里黑黢黢的一片,觉得有点奇怪。
楚司承怎么没点火堆。
不对,楚司承怎么人不在这儿。
苏越:777,楚司承人去哪儿了?
777:天哪天哪,小苏越你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苏越:……
777:咳,你问宿主一号在哪儿对吧。这个,他对我的口禁还没有解,777还是不能告诉小苏越。
苏越:(这就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原因。)
777:不过不过,等他回来你肯定就知道了!真的!我发誓!
苏越:……
苏越起身在岩洞里转了转,寻了个地面干燥且通风良好的地方,从自己少的可怜的初始点数里又拿出一点从系统商店换了根火把和一堆干柴在地上架个火堆等楚司承回来。
天色逐渐黑透,苏越目所能及的光亮逐渐只剩下岩洞里映出的红彤彤的火光。
就在她怀疑楚司承今天不准备回来的时候,洞口雨帘水声落地的声音一顿,苏越抬头看过去,眼神呆愣了一瞬。
谁能来告诉她这个浑身湿透活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人是谁?
“……你疯了?”
苏越震惊地起身,难以置信楚司承在身上没有任何雨具的情况下还冒着大雨进了山。
“你出去为什么不带把伞?”
她还误认为楚司承身上有大把点数花不完,随随便便搞点雨具也不至于去淋雨。
“……”
楚司承保持一贯的木头人作风不说话。湿透的长发像黑色水草一样贴着他的脸颊垂下来,发梢还不停滴着水,连他原本纤长分明的眼睫上都挂着水珠。
但就算是一身白衣湿透,配以楚司承那张冰冷又清俊异常的脸,也没有半分难看,反而像是一只上岸来找倒霉的过路人挖人心吃的幽魅水鬼。
这男的怎么跟毫无知觉一样?
“……真的是要疯了。”
苏越一边嘴里嘟哝着一边钻进干柴堆从里面扒拉出几根合适的树枝,从自己不怎么结实之前还被蹭破了好几个洞的葛布深衣上扯了几根布条下来手脚麻利地做了个搭子。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的湿衣服脱了。”
苏越把长得像个简易衣架的烘衣搭子架在篝火上,回头看见楚司承什么动作也没,就光看着自己,简直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
楚司承被湿发遮掩的眉目间突然闪过一瞬不知名的神色,沉默着抬手挑开腰侧玉勾,抽松衣带。
腰带如曲蛇般落地,衣带一松,原本层叠雍容的深衣从他身上如垂云滑落。
岩洞里篝火暖热了空气,多少模糊了些苏越的视线,也多少掩饰了些她反射弧过长之后的脸颊燥热。
最终还是在看着他脱掉最贴身的短衣之前扭开了头。
这是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是出于正义和善良,苏越,你害羞什么啊你!这会显得你心虚,你别有用心,你思想龌龊!你给我直视他!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你行的,你可以!
我不行,我不可以!
苏越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脸。
楚司承从地上捡起衣服抬眼看着她一幅幡然悔悟手动没脸见人的样子,一贯情味极淡的眼中终于似有了些正常人应有的情绪。
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会害羞。
还不算傻得彻底。
指望不上准备当鸵鸟的人,楚司承自己把湿衣搭在篝火旁借热气烘干水分。
“……所以你出去到底干嘛去了?”
苏越侧对着楚司承坐,尽量不要让自己直视他,从系统商店用一个点数换了两个烧饼抱怀里啃。
“……也没去干嘛,就是去捡了只撞树桩的傻兔子。”
“……”
苏越啃烧饼的动作一顿。
楚司承又在这儿嘲讽谁是傻兔子呢!
苏越愤恨地咬了一口烧饼。
不说就不说,还开嘲讽,不说拉倒。
时辰越来越晚,逐渐入了夜,加上下大雨,气温降得越来越低,苏越往篝火里又加了几根柴,坐得离火堆更近了点儿,伸出在怀里暖不热的手烤火。
已经穿好衣服的楚司承瞥她一眼。
“吃点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