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兮销假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面对赵安皓的突然改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一晚上先是走错路,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脱离岗位。接二连三的犯着,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错误。
白桦看着李云兮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着急,“统领,您可是身体不适?”
李云兮拍了拍自己的脸,摇晃了几下脑袋,“抱歉,今天我有点不在状态,咱们继续!”
报更声音响起,已是四更天了,再过会儿就该天亮了。
李云兮望了望被乌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月亮,回头看向自己带领的一队侍卫。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突然,不远处,内宫与外宫城交汇处的方向传来了嘈杂的响声。
稍走近一些,众人才看清是“净蔽阁”上方浓烟滚滚。
太监、小宫女不断呼喊着,“走水了!”。李云兮不自觉的家快了脚步,洒水声、泼水声,一齐冲进了她的耳朵。
李云兮先派三名侍卫,去查探起火原因以及可疑之人。自己带着其余侍卫加入了灭火队伍。
临近五更时分,火总算扑灭了。李云兮长吁一口气,好在这处宫殿只是存放杂物的闲散宫室,因而并无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也不大。
查探起火愿意的三名侍卫回来了,刚要禀报。一位管事公公走上前来,“小左统领,皇上有请!”语气十分生硬,像是连客气一下都是多余的。
李云兮自知,今日走背字。此次走水,自己可谓罪责难逃。再看看这传话公公的态度,便可知晓皇上恐怕早已龙颜大怒了。
到了太和殿门外,便跪等着皇上召见,然而很快大臣们陆续上朝,众文武官员早已知晓夜间起火之事,看见李云兮跪在殿外,有窃窃私语的,也有上来安抚的。
直到下了早朝,文武百官早已走空。依然没有等来半分旨意,使得李云兮原本忐忑的心,这会儿早已被一夜的疲惫吞噬掉了。
头更是不知何时,依靠在太和殿门前的柱子上来。
一只大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起床了!”
“别闹,我再迷糊一会儿!”李云兮已经闭着眼睛,不耐烦蹙着眉头,将那只大手推开。
皇上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四下看了看,一把夺过左隐手中的护板笏板。抡圆了胳膊,朝着李云兮便要打。最后还是将笏板丟还给左隐,“管好你这女儿!”转身走了。
李云兮被这一声吼叫惊醒,直起身子,看见皇上远去的身影,再看看父亲,“父亲,皇上怎么走了?“
左隐铁青着脸没好气的哼了一下,“怎么,你也想挨顿板子?”薅起李云兮的耳朵便往宫外走。
李云兮此时睡意早已被周身的冷汗代替了,乖巧的一路跟在左隐身后,回了将军府。
这一路上,并未见到左倾寒,李云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又不敢问,静静的跟着左隐进入自己的院落。
左隐脸铁青的很是难看,指了指房间,“进去!”声音冷的有些刺骨。
李云兮慢吞吞的走,低垂着头等着被骂。半晌过后,壮着胆子抬头看见左隐正坐在软榻上。
左隐似乎觉察到李云兮的目光,叹了口气,拍了拍桌案。
“你呀!一天不闯祸都难受是不是。这次,要不是你哥哥及时赶过去,将全部罪责揽下。那二十多板子,就落你身上了!”
“啊?哥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李云兮说完焦急的便要往外走。
“回来!他没事儿!这事儿就当个教训,日后小心些就好了。”左隐脸色不那么铁青,多了几分忧虑。
李云兮懊悔不已,跪了下来,“对不起父亲,这次是我连累哥的。”
“嗨!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你日后行事务必小心,此事明摆着有人找你麻烦。或许还会有后手,你可仔细着些。”左隐满脸忧虑的站起身走了。
左隐走后,李云兮直接跑向左倾寒的房间。看着侍女、侍卫进进出出的,便知道他伤得不轻。
李云兮站在门口咬着嘴唇,眼泪在眼圈打转,她成功有迫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