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吵闹过吗?不是一直都很好吗?”管长生摸着下颌低低笑道。
“嗤,还没吵,昨夜里也不知道是谁借酒消愁,还蹭了我一脸口水。”管荣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话真多,还不把马牵去马棚,等着我去吗?”管长生一脚踢在管荣屁股上,纸老虎般嗷嗷叫道。
一柱香后,管长生心情激荡的回了临水阁。
整个临水阁安静如常,唯一不同的,只怕是摆放在主卧门前地上的一团烛火了,走近一看,红烛竟是摆成了一个小小的心形,烛火摇曳如有生命般跳跃着。
主内室是一片昏暗,管长生有些疑惑的推开了门。
只见室内轻纱幔幔,随着他进门时带入的风翩翩起舞,月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棂中浸入,能隐约看见床榻前,有一窈窕多姿的身影。
管长生呼吸一重,心跳不由得都加快了速度,他关好门缓步上前。
女人是背对着他的,长发已散下,垂至腰际处,但仍可见其只着了轻如薄纱的寝衣。
管长生上前,从身后轻柔的抱住女人,才埋首至女人脖颈间,就觉不对,他惊得连忙放开了人,闪到床榻一侧,取了挂在墙上的剑,指着那女子道:“你不是怜花,你究竟是谁?”
“哟,原来公子心仪之人,竟是自己的妻子么?”悦耳又充满风情的女声响起。
“红楼艺馆的心儿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管长生听着这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想了半天后,疑惑着开口问道。
心儿步态妖娆的走到一边,拿了火折子点了灯。
借着灯光,管长生只扫了面前人一眼,就别开了眼,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心儿赤着一双脚踏在地板上,衣着暴露,一双妖媚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管长生,笑盈盈的说道:“奴家是少夫人赎出来,抬进府给你做妾的呢,就安排在临水阁旁边的春归苑,公子可要记好了哟!”
“收起你那副做戏的嘴脸,别让我轻看了你,穿好衣服离开临水阁,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进这里一步。”管长生收了手里的剑,出门便如风一般朝着望心阁去了。
这就是她所说的惊喜是吗?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召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来给他做妾。
望心阁这边,沈怜花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管长生与心儿重逢,会是何等喜悦场景,也或许此刻他已温柔的拥着怀中美人吧。
轻鸿才伺候着少夫人躺下,就听到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还不待她喊问出声,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管长生提着剑大踏步的闯了进来,明晃晃的剑身,就抵在了刚从榻上惊得坐了起来的沈怜花脖颈处。
轻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少,少公子,这是为什么呀?少夫人也没犯错吧?刀,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些……”
“轻鸿,你先出去。”沈怜花淡定自若的开口说道。
还伸手摸索着去扶她,是丝毫不在意架在脖颈处的利剑。
随着她的动作,削铁如泥的剑刃才挨着她的肌肤,管长生就嗖的一声撤了剑,扔向了一旁,那利剑就“吭”的一声插在地板上,还闪着阴森森的寒光。
“沈怜花,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管长生盯着她白皙脖颈处,溢出的一丝微不可察的血珠,怒喝道。
“那你又是在做什么?”怜花不答反问。
“出去。”管长生睨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轻鸿,冷声道。
“不,少公子,少夫人她……”轻鸿踌躇着不肯走。
“滚。”管长生又是一声怒喝。
怜花将地上的人拉起来,示意她出去。
轻鸿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只轻轻带上门,却守在门口不愿走。
管长生粗鲁的将沈怜花扑倒在榻上,濡湿的唇舌舔舐着她脖颈处的伤口。
沈怜花却双手护在胸前,在他身下微微抽搐。
他觉得身下的人有异,抬眼看去时,她已泪流满面,管长生心尖一疼,才准备将人放开,就听见她冷清的声音。
“长生,别逼我恨你。”
恨他?
他刚才不过是在气头上,虽也恼她,可看到她那般不要命,自己顿时就慌了。
可她呢?
她以为自己是想强要了她吗?
他的确想过,可他哪里忍心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