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娱心还在书房清点近日的账簿。虽然酒庄生意已全权交给成易打理了,但江娱心还是要略略看过才放心。尤其是和其他商户的人情往来,成易在这方面还不够火候。
正当江娱心要灭灯回房时,烛火突然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江娱心立马发现屋顶有人经过。江娱心虽不在江湖,不过武力也没落下,凭借着儿时旁听的记忆还有这些年自己左右学了些,估计江湖上也是鲜有对手的。
“什么人夜闯酒庄?”江娱心于是追到屋顶上去,却没发现那人,“好快的轻功。”
江娱心随即在酒庄巡视了一圈,发现项露画的房中有打斗声,于是赶紧下去看。
那人潜进项露画的房中,并没有下杀手,而是想将她掳走。项露画毕竟是项连之女,再不勤修剑法也是有些功底的,所以很快就挣脱了那人。
项露画跑出房门处正好碰上江娱心,“怎么回事?!”还没等江娱心反应过来,对方的利剑就已到身前,江娱心于是顺势向后仰,躲过了来剑,再趁对方没回身之时一个右回掌打在了对方左肩,将对方打倒在房间地上。
“擅闯我尚品酒庄意欲何为?”江娱心将项露画护在身后,质问那蒙面黑衣人。但在江娱心身后的项露画却耐不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握紧了手中利剑便越过江娱心去取那人性命。
项露画直剑深入,那人一个侧翻滚,便起身站起来,又要去挟持项露画。
“小心!”看见那人的利剑离项露画不到三寸距离时,江娱心一把将项露画拉了回来,夺过她手中的利剑与那人厮杀了起来。
在江娱心和那人厮杀时,项露画又找来一把短刀,从那人后方去攻打,招招冲着要害而去。
江娱心这时才看见项露画看那人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许是跟她有关。只是她这小小年纪,又是经历了什么了?
似乎是江娱心的出现没在那人预料之中,打斗间目光里竟有几分震惊。
“怎么,你擅闯的是哪儿自己不知道吗!”江娱心看懂了对方眼神里的东西,于是无语地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快快走吧。”
没想到那人定脚一抖,竟然变换出四个身影。
“我天,这是什么鬼!”江娱心上身微向后仰,显然对方的路数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看来还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正在江娱心惊叹之际,那四个身影一齐上前攻打江娱心,飘忽又不失力道,连那人的本体也伪装得毫无破绽。还别说,这打起来跟真人一样,一开始江娱心还有些吃力。
这时四个身影里突然跳出去一个,直接向项露画而去,江娱心意识到那个才是他的本体,于是也向这边去拦截对方。但毕竟还有三个身影在纠缠自己,江娱心移动起来很是吃力。就在对方一手抓住项露画左肩时,江娱心同一时间也抓住了她的右手。
对方挥剑向江娱心砍来,江娱心于是顺势侧翻身到项露画左后方,那人的剑也追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江娱心一只手抓住项露画,一只手挥剑抵御那三个身影,应对之间抽不开身手。那人的剑锋就在江娱心头顶,项露画这时用力将江娱心推了出去,自己挡在江娱心身前。
江娱心看见她的举动竟怔住了,毕竟这么些年她早已习惯在商海里浮沉,都是需要自己去照顾打理这里外的事。而她只是个刚认识,不对,是还未认识的小妹妹,竟肯以命相护。
“嗖嗖!”这时,大家都没注意到,一个酒杯从门外飞进来,将那人的剑打开了。
江娱心向门外望去,看见周南行从外面飞身下来稳稳落在房门外,如落叶般轻盈,身形立位则显得刻意标准,还冲她浅浅一笑。随后拿过江娱心手中的剑,一剑就将对方分出的三个身影打散,又左右两下几挥,对方左右肩上就添了几道伤痕。
对方眼看没有胜算,于是跳窗而逃。
周南行这才缓缓走到江娱心跟前,媚眼生花,恭敬的将剑递到她手边,又说道:“江老板,多谢你的剑。”
江娱心接过他手中的剑,看着他一脸邀功的祈怜样,刚在心中涌起的感谢之意便散去三分,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多谢周公子出手。”
虽然只是不冷不热地客套话,但不妨碍人家浮想啊。听了这话的周南行顿时笑得更欢了,正打算说说他的丰功伟绩:“我这剑法~”
不过江娱心没等他说完就转身拉了项露画出门了。
“我院子里还有间偏房,后面你就住那里吧。待会儿我让他们收拾一下。”
项露画跟在江娱心身后,一脸歉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抽泣的声音引起了江娱心的注意。
“你有什么事可以说,能不能别哭?”江娱心转过身来凝目看着项露画,左右脸都写满了无奈。
“江老板,人家只是小姑娘,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吗~”周南行本来抱着打抱不平地气势,不过在接收到江娱心无语的目光后,声音就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