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 ()”!
“连你也要忤逆朕?”皇上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抬脚,踹在了郑不禄的肩上。
郑不禄一个不察,直接栽了个跟头。
他一骨碌爬起来,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依旧劝诫道,“还请皇上三思!如今正是朝堂飘摇时期,朝中难保没有因为皇上大刀阔斧改革而心存怨恨之人。奴才一个阉人,本不该多言,但为了皇上的声誉,奴才却不得不说!
奴才知道您心疼三皇子,但若是因为三皇子的病情而要了太医院上下十几人的性命,那实在不妥!不说会寒了天下医者的心,就是蔡党一派,也会跳出来指责皇上!
为了往后的太平,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啊!”
金喜跪在一旁,心脏仿佛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师傅竟然这么敢说,在皇上怒气上头的时候,他就开始劝诫上了。
他胆子没那么大,这会儿正恨不得自己会隐身,不叫皇上看到他才好。
但是看皇上脸上的表情,好像确实有被他师傅说服的迹象,下定决心,金喜也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皇上,今日城中又有新的流言传开,是有关于三皇子妃的。”
突然被转移了话题,皇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也知道金喜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便喘着粗气喊道,“那还不快说!”
“是,是!”金喜浑身一哆嗦,赶紧说道,“坊间传闻,说三皇子妃草菅人命,心胸狭隘,对府中的几位选侍非打即骂,更是直接打死人过。而三皇子非但没有制止,私下里还抢了好几个民女入府。”
“荒谬!这种传言如何能当真!是谁在城中散播流言,去给我查!查清楚了,朕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皇上没想到京中的百姓竟然闲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都开始讲究起皇家的是非来了!
金喜却为难的说道,“皇上,奴才想说的是……这事儿,应该就是事实。”
“你再说一遍?”皇上双目怒瞪,不敢置信。
“今日三皇子妃之所以会和三殿下闹起来,正是因为三殿下在书房中和一名民女厮混,
皇子妃一时气急,这才动了手。那女子是年前三殿下从临县带回来的,并未造册记录。而且……那女子已经嫁人,都已经有孩子了。是三殿下给了那女子夫家银两,才把人带回府中的。”
金喜今儿一整日都在三皇子府中,自然是要把前因后果都问清楚的。
当他要把今日和三皇子在一起的选侍叫来时,府中的丫鬟这才一脸纠结的跟他说明了那女子的身份。
至于三皇子妃草菅人命的事,则根本不重要了。反正皇上都已经下旨废除了她,她做过什么,皇上也没兴趣知道。他想说的,其实是三殿下在府中是如何荒唐的事情。
三皇子平日里做事一贯张扬,宫中伺候的人对他不说有多了解,但只要一说三皇子,那肯定是躲的比夸的人多。
金喜是郑不禄的徒弟,又是一直在皇上跟前儿当差的,跟几位殿下的接触自然也要多一些。
虽然四皇子也不尽然像表现出来的一般无欲无求,但相比起来,三皇子就讨人厌的多了。
但他一个当奴才的,自然是不能评价主子的为人如何如何,但有机会给他上上眼药,他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现在眼瞅着三皇子就是个废人了,若是因为这么个废人,而迁怒了太医院里那么多的太医,金喜也打算学他师傅,壮着胆子,在皇上面前开了口。
金喜话音刚落,御书房中便变的安静下来,主仆三人谁都没有开口,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可怕了。
皇上攥着拳,后槽牙狠狠的咬着,感觉都能喷出火来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艰难的开口说道,“这事儿没有纰漏?你确定都是真的?”
金喜额头贴地,诚恳道,“奴才怎敢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您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这件事三皇子也并未隐瞒,三皇子府中的下人全都知晓。三皇子妃一开始倒是不同意,但她这半年来只要一发火儿就会拿那些女子撒气,所以之后也就没再多言。”